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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粥滾開了。”
流珠回過神來,將醃製好的魚片倒入鍋內,執著筷子,輕輕劃散開來,沉默半晌,隨即溫聲道:“菜早就調好,包子饅頭也熱了熱,這粥馬上也要做成,也不知那兩個小的起床了沒?”
她此言才出,便聽得門口處一人沉聲笑道:“二孃只惦記著兩個小的,實在是厚此薄彼。我這裡聞著那魚片粥的香味,也餓得緊呢。”
流珠動作一滯,輕笑著抬眼看去,便見徐子期只著薄衫,立在門口處,劍眉星目,身軀凜凜,衣間微微袒露結實胸肌,整個人面貌俊秀,亦氣度硬朗,渾似是這雪中寒氣化成的郎君一般。
那日聽得流珠提起如意之事,徐子期怎會不明白,她這是嫌自己待瑞安比待如意上心呢。照徐子期看來,這教導男孩子與撫養女孩子,本就是兩碼事,他但覺得,如意好生待在閨中,平常讀讀書,做做女紅便是,他哪裡有什麼話要與她多講?便是掏空了肚子,也想不出說什麼好。
然他也不是個固執之人,聽了流珠的話後,也暗暗上了心。眼下,他緩步走到流珠身側,清聲道:“今日晨起,帶著瑞安習武之時,忽地聽得雪叢之中有人默誦詩書。我去那兒一看,正是如意。我又想起二孃遵囑我,要與弟妹多親近,又見他們這般上進,乾脆就領著他倆堆起了雪人。”
流珠一聽,眉眼柔和了許多,抬眼看著他,道:“可是來這裡找蘿蔔什麼的?”
徐子期點了點頭,溫聲道:“正是。想那雪人兒,也要有鼻子有眼。蘿蔔當鼻子,大棗當眼兒,正合適。且給我拿八個大棗兒,四根蘿蔔。”
憐憐在旁聽著,忙手腳麻利地給徐大郎抓了一把黑紅大棗和幾根小胡蘿蔔。她本身也是小孩性子,見了徐子期雖不敢說話,可這一顆心,卻惦記起了看看那雪人,還想著若是能和瑞安、如意一起玩會兒,那就再好不過了。
流珠接過胡蘿蔔,正欲用井水洗一洗上邊的汙泥,蘿蔔卻被徐子期一把奪去,匆匆衝了衝,硬聲道:“眼下這井水涼的很,二孃還是不要沾了。”
流珠心上一暖,暗道:這徐子期雖說性情咄咄逼人,還有點兒大男子主義,但也不是個壞人。
粥熬好後,徐子期喝了兩碗,飛快地吃了些小菜,隨即和流珠說了會兒話,這就騎馬上朝去了。流珠送走他後,去院子裡一看,冉冉雪霧之中,庭中擺著兩大兩小,攏共四個雪人,而那得了閒的憐憐和弄扇正在嬉笑著打雪仗,見了她之後,假裝規規矩矩地停下,弄扇湊了過來,巧聲笑道:“二孃瞧,這雪人都長一副模樣,奴都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憐憐沒大沒小,開了葷腔,捂著嘴低聲道:“把蘿蔔往下挪挪,可不就分清了。”流珠聞言,抬手拍了她一下,口中啐道:“這小娘子思春思得厲害,說話愈發沒顧忌,該要早日把你嫁出去才好。”
見憐憐捱打,弄扇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立時又遭得憐憐的嬌拳報復。而流珠望著這雪人,心裡道:這古代,連照相機也沒有,等天色大亮,越來越暖和,要不了多久,這雪人就會化得乾乾淨淨,融成一灘雪水。實在是可惜。不過是轉瞬風光罷了。
眾人各自散去之後,阮流珠回了屋裡,拿了個陶瓷蓮花的插香盤,請了三柱細香,就著燒火盤裡的火點燃,於嫋嫋輕煙間,將香插在蓮花盤中央。她雙手合十,輕輕一拜,權當做是祭奠那香魂已遠的秦家阿嬌了。
秦太清的死訊,傳到徐明慧耳中時,已是這一日的夜間,她正在魯元公主府內,給人家送定做的冬衣,順帶著吃幾杯酒。聽得旁人惋嘆秦太清燒炭自殺之事,徐明慧心思一轉,微微一哂,藉著抬袖飲酒,面上露出了個譏諷的笑容來。
宴上賓客皆已酣醉,高座之上,魯元公主斜倚軟榻,面容美豔而又不乏英氣,貴態盡顯,正與一人玩著博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