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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狗烹,國民*平定,照樣問他罪!而且,共產黨來了,也會定他的罪。”
沈曉雅說:“這我相信。”
沈儀淑說:“共產黨同時也會定你罪!”
沈曉雅問:“為什麼?”
沈儀淑說因為施震雷是國民黨城防司令部的副司令,你和他關係密切!
沈曉雅說:“除非共產黨不講道理!路是彎的,理是直的。我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他們愛怎麼著怎麼著。我就不相信,平白無故,誰還能把我送到大牢去!爹,我陪你喝酒。”
沈曉雅給沈子儒斟酒。
沈子儒嘆道:“你是一頭撞在南牆上,不撞個頭破血流不知道疼啊。我的老朋友杜斌丞你們該知道吧?”
沈曉雅說:“知道,是民盟西北總支部主任委員,我們家客廳掛的水墨松竹梅中堂就是杜先生畫的,他怎麼了?”
沈子儒憤怒地一口把酒吞下肚:“是啊,他一直為*與國共和談奔走呼號,可前些天國民黨當局卻以‘勾結匪軍、密謀暴動’的罪名把他槍殺了!唉,在專制面前,沒人給你公道!”
沈曉雅感到吃驚:“啊!這也太不像話了!爹,你怎麼知道的?”
沈子儒告訴他是王聖亞告說的,事情也已經見報了。
沈儀淑說:“國民黨現在的本質就是封建*。”
沈夫人用筷子使勁在飯桌上一敲:“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們少談點國事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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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沈曉雅心裡還是放不下常豔春,不知道她到底回來沒有。他邀上韓西樓,一起去北門看望常豔春。
路上,沈曉雅問韓西樓知道不知道方辰田就是施震雷,韓西樓說:“你什麼都不應該問。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好。”
沈曉雅也就不問了。
來到北門常豔春家,韓西樓敲了敲虛掩的門,問:“常老闆在嗎?”
常豔春開啟房門:“請進。”
常豔春果然安然無恙回來了。
只見常豔春手裡拿著那個與她形影不離的小石猴,身穿一身素服,在觀音坐像前給香爐上香。
沈曉雅和韓西樓進門後,都有點忐忑,他兩人都不安地打量一下常豔春。
香爐裡散發著嫋嫋青煙。
常豔春有些萎靡憔悴,顯得很平淡,似似乎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二位請坐。”
沈曉雅、韓西樓二人坐下。
沈曉雅說:“剛剛聽說你回來了,我和韓老闆來看看你。”
常豔春深沉地問:“看來沈爺是什麼都知道了?”
沈曉雅問:“你說的是知道什麼?”
常豔春一針見血地說:“知道方辰田就是施震雷。”
沈曉雅點點頭。
常豔春苦笑一下,問沈曉雅:“沈爺,瞞了你這麼長時間,你生氣嗎?”
沈曉雅真誠地說:“幹嘛生氣啊?我們不還是好朋友嗎?”
常豔春坐下:“沈爺,我一個良家婦女,跟一個江洋大盜相好,是不是很下賤?”
沈曉雅真摯地說:“別這麼說,好嗎?沒人看不起你。同時,我知道你有苦衷。”
常豔春酸楚地說:“沈爺善解人意,也是在寬慰我。但我知道,紙裡包不住火,我常豔春跟黑道上的人有來往,很快就會在六安城傳開。”
韓西樓插話說:“那又怕什麼?現在人家是保安司令部的副司令,是官場上人物!”
常豔春疲憊地說:“韓兄,麻煩你動手給我們泡杯茶,你自己也來一杯。”
韓西樓滿腹狐疑,站起來泡茶。
常豔春回憶說,自己的老家在大別山南溪葛藤山,民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