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利。
“沙夏,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自從他開始這項秘密歷險後,每個大人,都要他答應他們一件事——
丹尼洛夫要他保守秘密。
瓦西里要他保護好自己。
坦妮婭要他不再見少校。
而少校,要他待在家裡。
但是,他所能滿足的,只有瓦西里的要求。嚴冬將至,存亡時刻,大家必須相信瓦西里還活著,他必須將訊息帶給大家,他來到大家面前,便違背了在少校面前立下的誓言,他親口說出瓦西里還活著的訊息,便公開了自己身份的秘密。
如果瓦西里的戰爭還未結束,他也仍舊要回到少校身邊潛伏。
所以,就連坦妮婭這個小小的請求,他也無法答應。
不過,沙夏還是對她點了頭,他已經長大了,不必對任何人都敞開心扉。
“瓦西里會去車站,”沙夏相信少校的判斷,“也許他現在就在車站也說不定。”
“謝謝你沙夏。”坦妮婭理了理略顯凌亂的頭髮,戴上鋼盔披上披風,她提著槍的樣子,英武而又明媚。
“要小心,少校也會去那裡。”
“好。”坦妮婭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額頭,“多顧著媽媽,不要讓她擔心。”
坦妮婭走了,她像只貓一樣靈敏,纖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有人站在了身後,沙夏回頭一看,是丹尼洛夫。丹尼洛夫直挺挺地站著,雙手插在大衣兜裡,他久久望著坦妮婭消失的那個方向,臉上卻一絲笑容也沒有。
“沙夏。”
“是。”
“你得到的訊息可靠嗎?”丹尼洛夫的語氣好像並不如往常那樣和善。
“是的,”沙夏小心地回答,“是少校親口對我說的。”
“他……沒懷疑你吧?”
“沒有。”
“你肯定?”
“他早上還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回柏林。”
“哦?”丹尼洛夫眉毛一挑,好像很吃驚的樣子,但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那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我還要想一想。”
沙夏回想當時的情形,少校的問題來得猝不及防,讓他左右為難。如果說不想去,肯定會引起懷疑,如果說想去,只剩一天時間了,萬一真的成行,自己要怎麼和媽媽、和瓦西里、和大家交代?
他不要做叛徒。
似乎是猜到了沙夏的心思,丹尼洛夫拍了拍沙夏的肩膀,“軍令如山,少校留在斯大林格勒的時間只剩一天了,你不用再去他那裡,天亮以後,直接回家吧。”
“好。”
沙夏如釋重負,卻又被深深的失落感所籠罩。瓦西里和少校之間的戰爭,似乎就要結束了,沒有生死,沒有勝負,而在這場戰爭中,自己所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插在兜裡的手摸到了一張紙,是少校的親筆通行證明。
“日落之後,如果我不在,而你又想走的話,它能幫到你。”
“但在那之前,你哪兒也不要去。”
少校的叮囑猶在耳畔。
這時,一個頗為荒誕的想法突然出現在了沙夏的腦海。
犧牲
沙夏錯了。
當少校的手像鷹爪一樣朝他伸來時,他甚至來不及告訴他自己的來意。
從營地爬回家的路上,就在那截長長的水泥管道里,他在自己的心裡,將那句長長的話練習了好多遍:
“少校先生,對不起,我想我還是不能跟您去柏林了。有兩個原因(從這裡開始,表情要變得很嚴肅):一是我的媽媽,我的媽媽已經失去了丈夫,她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