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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rdo;杜宇語塞，心裡生出慚愧，聲音低了下去，&ldo;白惠，對，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rdo;
&ldo;對不起?&rdo;白惠冷笑一聲說，&ldo;好沉重的三個字，我承受不起，或許你心裡覺得，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或者馮真真，你對不起的是你們被我浪費掉的十年青春，是不是?你的對不起裡面，我是無足輕重的，是不是?&rdo;
面對白惠的咄咄逼人，杜宇選擇了退讓，他說：&ldo;好了，白惠，事已至此，我們不必吵架了吧。&rdo;
白惠似乎並不心甘情願就此鳴金收兵，她上前一步，緊緊逼視著他的臉，這張曾讓她心動又讓她心痛的臉，她知道，自己以後也不會再有一張臉刻到心裡了，一扇門會隨著杜宇的離開而被永遠關閉起來。這是一扇墳墓之門，關上便再不可能開啟。她覺得，第一個說婚姻是墳墓的人，一定心裡也有一扇被永遠關閉的門。
&ldo;杜宇，離婚這事，我也不要求你什麼，我想，你們比我需要的東西更多，因為你們有新生活。&rdo;杜宇的冷漠讓她徹底死了心，痛心之至的白惠覺得眼前一切都無所留戀，回到這家裡，沒有一件東西能讓她感覺到熟悉溫暖。
&ldo;不，白惠，這房子我已經委託地產公司了，聯絡人我留的是你的電話，我說過，這一切都歸你，由你決定是否出售。&rdo;
監控室的警員們鬆懈下來，這種小夫妻的離別瑣碎事他們不感興趣。
白惠慢吞吞地收拾了幾件衣服，回到客廳望著櫃子上的相架，悽然苦笑說：&ldo;杜宇，這些相片你要留著麼?&rdo;
杜宇不置可否，在身後一言不發。
&ldo;唉，杜宇，你還是別留了，我帶走吧，省得真真看了心裡不快。&rdo;
&ldo;白惠，&rdo;杜宇忍不住呵斥了她一聲說，&ldo;你別再扯其他人了好麼?你要就帶走，不要就留下。&rdo;杜宇本來對白惠營造出來的離彆氣氛有些傷感，但時不時又蹦出馮真真，令他極為惱火，當然，這裡面也有他心虛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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