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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氣熏天,當自己被皮鞭催逼著往北行,當自己經歷了對所有女人來說都堪稱噩夢的暴行,當自己在長時間行軍之下暈倒,在死人堆裡醒來,衣不蔽體地找到一個破廟暫時棲身,飢寒交迫又遍體鱗傷……
她就不得不開始思考,是戰?還是和?
沒有人不愛好和平。
但是偏安一隅的和平不是和平,所謂為了兩國邦交,為了百姓樂業而供奉給敵國的歲幣也買不來和平,真正要百姓安居樂業,真正要蒼生不受韃虜鐵蹄踐踏,就只能打。
打到他們怕,打到他們服,打到他們提起天朝就恐懼戰慄,打到四夷乖乖俯首稱臣,打到將他們的首領都招到天朝國都中載歌載舞以娛天子,這才能真正得到和平。
是以,哪怕被玄明真人那個眼神看得有些心虛,哪怕現在自己所作所為根本不符合所謂卑弱敬順的女子本分,甚至說連士大夫的忠君愛國這一準則自己都不太符合,楊聞鶯還是逼自己挺直了脊樑,用在後宮中習得,亦是早已爛熟於心的趾高氣昂的神情看著那個宦官。
宦官現在還沒有想清楚要怎麼回覆“這個印璽是真是假”的問題,但楊聞鶯並沒有等下去的耐心,只冷聲道:“中官一口一個蘇先生造假,那中官敢說陛下親手交予本宮的印璽是假的?!”
宦官當然不敢,但他也不敢說是真的呀,只能老老實實承認:“奴看不出來……”
奴?
楊聞鶯聽了這個詞兒心裡的緊張就釋然了一大半,面上情緒卻絲毫不顯,只道:“你看不出來東西,你總認識本宮吧。”
宦官乾巴巴地吞了口口水,心說我對那兩位陛下的妃嬪可能也沒有那麼熟悉。
但是話都到這裡了,萬一真的是熟人呢?
於是他大著膽子抬了個頭,看了楊聞鶯一眼,原本沒有指望認出來的,可是……他直接驚詫出聲:“楊淑媛?”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感慨,還好有幾個月來玄明真人對楊聞鶯那幾乎是面面俱到的照顧,硬生生把那個經歷過人生不可想象之大恐怖,早已經瘦骨嶙峋的女人養回了原來的狀態。也幸好,楊淑媛在宮中時和現在南邊那位天子母妃關係十分不錯,宦官真的見過她,更知道這位淑媛娘娘是個再膽小不過的人,絕不可能假傳聖旨當堂扯謊。
宦官的低頭就給了楊聞鶯更多的自信和傲氣:“現在,你覺得本宮是假的了麼?”
“奴不敢。”宦官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還不來人將此僚押下去?!”楊聞鶯借坡下驢,直接喝道。
老實說,玄明真人對著宦官發難的時候,主要是這宦官自己也梗著脖子反擊,主帳之內的將軍們在這“真假美猴王”的戲碼之中著實是拿不準是真是假,但現在宦官都跪下了,自然情勢也就明朗了。
很快就有軍士進來將宦官堵了嘴拖下去,同時將軍們不好盯著前天子的妃嬪看,只好看向帶著天子的妃嬪到此的玄明真人,目帶詢問,非常想從玄明真人這裡得到更多的關於前天子的訊息。
玄明真人現在卻沒了剛才那和宦官硬槓的精神頭,只淡淡看向為首的姜元帥:“元帥,現在帳中,可都是能信得過的人?”
姜元帥想也不想直接點頭——
固然,沐國傳統藝能就是重文輕武,變態到了武將出兵之前甚至會從文官集團裡那裡拿到一份陣圖,按照陣圖排兵佈陣,即便打到全軍覆沒了也不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如果你不按文官老爺們謀劃的陣圖來,即便打贏了也要重罰,這直接搞得將軍們一點工作熱情也沒有,能糊弄事兒就糊弄事兒。
但是總是有那麼一波人熱血難涼的,國破家亡到了這樣的境地,國都攻破到如今都快有了小兩年,能往南方安全地區跑的早跑了,能到鄉下足夠偏僻的地方隱居的也去了,會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