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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焉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點頭,「嗯,聽說火勢挺大的,滅了一晚上才滅完。」
「有人故意縱火,縱火者已經找到了。」
南焉皺眉,張了張唇,就聽男人又問,「沈織星,你知道嗎?」
「晏總,這是什麼意思?」
「回答問題!」宴景禹的聲調提高了幾分,裹著迫人的氣場。
「你爺爺給我支票的那天,已經和我科普過了。」她笑了下,「長得挺漂亮,還和我有點像……哦,不,應該說,我和她有點像。」
「她已經死了,威脅不到你!」
南焉一頓,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興師問罪。
「所以……晏總是覺得,那場火和我有關?」她覺得荒謬。
「南焉,你挺會玩啊。」宴景禹輕嗤了聲,抬手捏著她的下頜,語氣冰冷陰駭,「你銀行帳號一個星期前轉了一百萬給那個縱火者,這個你怎麼解釋?你敢說不是你指使的!」
南焉眸底的詫異擴張,下頜的疼痛讓她泛起了水光。
死去的白月光也的確比活著的白月光更讓男人記憶深刻。
她不否認自己嫉妒過沈織星,但只是出於被當做替身後的不甘心而已,萬萬沒到要燒人家墓園的地步。
這麼缺德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
至於他所說的那一百萬,她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任由他捏著下頜,也不反抗,「即便我現在說,不是我,晏總也不會信對嗎?在你心裡,你已經將這個罪名安我身上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她說得太平靜了,聲語也輕輕的。
在這種情況下,宴景禹能找來,想必是拿到了實打實的證據,所以,任何辯解,都是徒然。
她不知道那一百萬究竟是怎麼回事,更沒法解釋為什麼不是她。
只是,看他為了沈織星如此喪失理智的質問自己,她的心,仿若千瘡百孔,又不知該從何痛起。
她知道沈織星對他很重要,可認知從未像現在這麼衝擊強烈過。
宴景禹的眉眼生出了幾分戾氣,顯然對她的答案不滿意。
更氣她此時的倔強和不服軟,「滾!」
她的下頜被甩開,力道很重,南焉沒站穩,腳步踉蹌退後了幾步,狠狠跌坐在了地上。
下瞬,她腹部傳來隱隱作痛感,暗紅色的血液從雙腿間流淌下來,狠狠刺進她的眼裡。
南焉呼吸微滯,大腦瞬間當機了。
宴景禹也注意到了,瞳孔一縮,心下有種不妙的預感,衝過去蹲下身子,咬牙切齒,「到底怎麼回事?」
————
南焉被送進醫院了,醫生對宴景禹說胎沒有保住。
她醒來時,宴景禹就坐在病床旁,神色冷然,眼下有一片青色,是熬了一夜的結果。
「你知道多久了?」
剛撐著手臂坐起來,男人森然的聲語在房內響起。
她微愣,張了張唇,卻發現嘴巴乾澀得說不出話來。
只能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水杯,面色波瀾不驚,端起抿了口,潤了下嗓子才淡淡開口,「和你提結束的那天。」
男人的臉一沉,難看了幾分,「你是想偷偷背著我把孩子生下來?」
「沒有。」她下意識否認,知道他最不喜歡被人威脅和束縛,「本來準備找個時間把它打了,只是後來因為攝影展的事情,一直沒抽出時間來。」
「為什麼不告訴我?」
南焉心尖一抽,抬頭望向他,「告訴你了,你也會讓我去打掉,不是嗎?結果沒差,何必麻煩你呢?」
「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