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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的答謝。今天,難怪李伯大喊讓他不要傷我,那一瞬間他是不是看到了那個狠毒的人?那個奪去了他所有希望的人?我不覺得他會動手傷我,因他已無生氣。他倒是可以袖手不管,由著我墜馬受傷……可他還是伸手拉住了我的馬韁,他這一伸手,告訴了我他的善良……
我又嘆息,以前的小姐幹下了這樣的惡行,我何嘗不也欠了他?可我根本無法償還,因為我應該做的就是離他遠遠的!原來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我覺得他傷好了,他點了頭,我就以為他不介意我與他們出行。可誰知他被害如此!受的傷已是終生難愈。他那時只是好心,知道我想出來,沒有阻攔。可他天天這麼看著我,只能讓更他忘不了。他現在開始連飯都吃不下了……我實在不該再呆下去!
我突然轉身向李伯他們快步走去,杏花緊緊跟著我。走到他們身前,我看著李伯說:&ldo;李伯,我是個大麻煩。本不該出府。我不會騎馬,白白連累你們。我就同杏花回去吧……&rdo;余光中見謝審言渾身一抖,輕微地低了斗笠。我忽感到種難以言喻的哀傷,心中疼痛,一時說不下去。
李伯看著我說:&ldo;小姐今天受了驚,我們先回去安歇。明日再做商議可好?&rdo;我點了點頭。
我們大家在夜色中慢慢地走回去,誰也沒有說話。我聽見李伯衣服的聲音,謝審言極輕的步履,杏花在我身後的呼吸……
月明星稀,春夜清淡的風,溫暖迷人,可我的心中一片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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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睡得十分混亂。輾轉反側之間,總聽見有人嘆息。我開始以為是我自己,因為我也在嘆氣,後來知道不是。可每到清醒時,周圍只有靜寂,只在半夢裡隱約聽得見。
起來,我無語地收拾東西,一向嘰嘰喳喳的杏花也不敢說話。她替我梳頭時,我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眼睛浮腫,臉色無光,十分難看。
走出房門,見李伯在走廊站著,他身旁的謝審言一身黑衣,已經戴上了斗笠,遮住了他的臉。李伯向我們道早安,我和杏花回了禮。謝審言木然無語。
我心中壓抑,強顏微笑著說:&ldo;李伯不必等我們,先去用早餐就是了。&rdo;根本不敢再看謝審言。
李伯說道:&ldo;還是等小姐一同用餐才好,高興些,也許能多吃點兒。&rdo;
我輕嘆道:&ldo;什麼高興,大概會讓我煩得吃不下東西。&rdo;說完皺眉,李伯在說自己,還是眾人,還是謝審言?我怎麼就以為他在說謝審言,把我自己的回答就這麼說出來了?
李伯大約沒聽見,轉身向樓下餐館走去,謝審言沒動,等我們走過了他的身前,他跟在了我們後面。
到了地方,李伯選了一張小方桌,我先坐了,李伯坐在我身邊,又說道:&ldo;謝公子請坐。&rdo;謝審言坐在了李伯身邊,我的對面。雖然沒在我旁邊,但他這麼正對著我,心裡一定也不舒服,我就微側了身子,對著我旁邊的杏花,心中無奈,又有種難受的感覺。
李伯讓小二上了早餐,不過是兩千年都不變的粥和饅頭之類的東西。店小二給每個人面前都放了碗粥,把一碟饅頭放在了桌子中間,又上了四碟鹹菜之類的東西。
李伯把一個饅頭放在小碟上,把碟子放到了謝審言面前的粥碗旁,又從桌子上的筷子桶和勺筐裡拿出筷子和勺擺在了他的面前。謝審言只靜靜地坐著看著。我感慨,看來貴族家庭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落難了,照樣有架子,讓人伺候著顯得這麼自然。
杏花剛要如法炮製,我自己伸手拿了筷子和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