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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複雜了。&rdo;局長說。
&ldo;好吧。&rdo;李國雄漲紅了臉說。
&ldo;散會。&rdo;局長說著就站起身來。胡亮以為他要出去，但他卻走到胡亮面前，說：&ldo;小胡，這個案子影響很大，我市居然也有用炸彈殺人的。看你的了。&rdo;胡亮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09
胡亮是在徹底清理現場時趕到的。他在那堆汽車殘骸中仔細勘查著。雖說技術人員已經勘查過了，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證物，因為爆炸和燃燒都太強烈了。但胡亮認為百密一疏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是他多年破案得到的經驗。他在車裡鑽來鑽去，弄得渾身都髒了，但終於在駕駛員座位下面的地毯中找到了兩根毛髮，也許是死者的腳踩在毛髮上面，使這兩根重要的證物劫後餘生。胡亮止不住內心的激動將毛髮放進塑膠袋裡。
他從車裡出來後，立刻讓人去叫茅玉冰，還叮囑著讓她一定要帶上這邊房子的鑰匙，然後繼續在大海里撈針。
大約二十分鐘後，一個女人走到胡亮面前。她眼睛紅腫、嘴唇失去了血色，臉色卻泛出異樣的暗紅色，泛著不健康的光。胡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剛想問她。&ldo;茅玉冰!&rdo;胡亮大吃一驚，就這麼幾個小時，一個美貌猶存的女人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她看了一眼胡亮，沒有說話，就掏出鑰匙給了胡亮。
&ldo;你不上去了?&rdo;胡亮問道。她猶豫了一下，說：&ldo;我也去吧。&rdo;
胡亮叫了幾個技術人員，一起進了笪也夫的家。
房間很乾淨、整潔，看樣子很長時間沒人住了。衛生間裡沒有漱洗用品，客廳裡的電暖水瓶裡只有過去水的印跡。胡亮拉開衣櫃，裡面空蕩蕩的：&ldo;這麼個空房子，笪也夫來幹什麼?也許就是像茅玉冰說的那樣，只是回來看看，否則沒有別的解釋了。&rdo;胡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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