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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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他在找自己。
往日裡健壯如牛的少年如今病來山倒,顫巍巍的蜷縮在被窩裡,熊然看著他脆弱、痛苦的樣子,內心像針扎一樣,酸楚又複雜。
“你陪伴了他九年了,你見過歲歲他這麼難受的樣子嗎?”身後突然傳來樓明煙的聲音,房間裡此刻除了小崽子再沒有別人。
熊然知道,她是在同自己講話。
“他上一回生病,還是小學六年級的時候,那時候他帶你去滑雪,把你放在自己揹包裡,高興的在雪道上撒歡,結果回來就重感冒,自己不停的打噴嚏,還跟我說沒事,你還記得嗎?”
熊然當然記得,那一段時間,小崽子在家裡都戴著口罩,問他為什麼,小崽子聲音囔囔的,說害怕傳染給他。
傻子,風寒感冒怎麼會傳染,而且他是玩偶,又不是人。
“這孩子和你感情是真的好啊!”自言自語一般,樓明煙低嘆:“我不過是騙他說把你扔了,結果呢,他竟然去翻小區的垃圾站,淋著暴雨,翻了整整半天。”
心臟被重擊一拳,震動的餘波不散,熊然被震驚的久久無法回神,他竟然去翻垃圾桶了?!他這麼愛乾淨,為了找自己,竟然一個個翻垃圾桶?
少年攥著被子的手指被清潔過,可熊然還是看見上面細碎的傷口,是在翻找中被劃傷的,他看向臥室裡的沙發,上面散亂的扔著溼濡髒汙的校服外套。
外面的雨很大,現在還噼哩嘩啦的下著,呼嘯的風擊打著窗欞,白色的霧氣佈滿整層玻璃。
而他,就在這寒冷的暴雨裡,去翻了垃圾桶,因為沒有找到自己,回來就急得病成這樣。
熊然張嘴欲言,這一次卻被喉間的酸脹堵的發不了聲,這九年,他看著小崽子一點點長大,他陪伴他,同樣也是為了任務目去守護他,可對於小崽子來說,這是純粹的九年,他不知道自己望著小崽子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可他知道對方看著自己時眼中的神采。
是開心,是放鬆,偶爾也有發脾氣的小怨懟,但每一次無意間對視時,更多的時全權的依賴與信任。
五歲的時候,他把自己當作朋友,也當作哥哥,九年過去了,自己依舊是他的朋友、親人,而自己也在這九年中將他視為了親人。
宋或雍從來不曾變過。
他不是熊孩子,他是赤誠而熱烈的少年,純粹到偶爾熊然看著他的剔透的瞳孔,會既驕傲又慚愧,驕傲是自己參與了他的成長,而慚愧卻是並不單純的接近。
“我不在乎你究竟會不會說話,也不想知道你是什麼牛鬼蛇神。”樓明煙轉過熊然,蹲下來與他平視。
褪去嬌美的妝容,通宵的照顧讓她臉上有了幾絲疲態,更多了幾分為人母的人情味,只是她的眼神氣質依舊凌厲,有看透人心的力量。
“你呆在他身邊九年,我知道你不會傷害他,但是我還是想拜託你,”她與熊然對視,那雙幽藍的大海里,是樓明煙懇求的面容。
“作為母親,我想拜託你,請你保護好我的兒子,作為交換,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此刻的她,在熊然面前,褪去了加身的名利與財富,她只是一個舐犢迷信的母親,擁有著每個母親對於孩子樸素的願望,那就是身體康健,平平安安。
熊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是他查出病症不久後,家裡的人都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沒人願意放棄,某一天,父母突然將自己從醫院裡帶了出來,他們一起去了那座據說最靈的藥師山,寺廟在山頂,父親揹著他,母親則在身後託著他的身體,兩人堅信心誠則靈,硬是將他從山底背到了山頂,到達的時候,父親的腳底都在流血,母親的胳膊都腫了。
深埋在心底的渴望冒了頭,即使目的不單純,他羞愧卻不可恥,他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