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打架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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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然的記憶深處一直有一片灼人血色,它們蟄伏在隱痛中緩緩燃燒,沒有一刻熄滅,那是他近十年宋宅生活的慘烈句號。
時至今日,熊然依舊記得那晚燃燒了一整個夜色的大火,通紅火舌狂歡肆虐,摧枯拉朽般飛快的在建築上攀升,不肖一會兒,就將整個宋宅吞噬其中,可尤嫌不夠,它長大嘴巴,吐出逼人熱浪,眼前的視線都被炙烤的扭曲。
圍觀的人很多,但沒有人敢救火,因為火勢實在太大了,不小心就會火舌捲進去,連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那是熊然記憶中最痛苦、最深刻的一天,他親眼目睹宋宅的在巨焰中被燒成灰燼,一同被湮滅的還有他與宋或雍九年來的陪伴生活,自此他與宋或雍之間相隔十年的空白,等再見面時已經物是人非。
當然,那場大火也讓宋思白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父親、弟弟、母親在大火中喪生,他和宋或雍一樣,成了孤兒,在這世間形單影隻、踽踽獨行。
無論怎麼看,所有的不幸似乎都帶著這場大火的陰影,它是罪惡的,但熊然從來沒有想到這場大火會和宋或雍掛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他怎麼會燒了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家呢?熊然不信。
“你胡說!”他惡狠狠的瞪著對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宋思白平靜面對熊然的怒火,眼波不動,沉靜如雪:“我為什麼要胡說,我看著宋啄將汽油潑灑在那些煙花上,看著他將地下室的鑰匙扔在我弟弟的房間門口,我看著他做完這一切,回到了房間裡。”
宋思白輕輕將全身僵硬,幾乎傻了的熊然放在床上,他光腳站在地板上,在紗衣般的月光下輕輕旋身,輕盈優雅像舞蹈劇,雙唇微動,發出“彭”的一聲氣音,像爆炸一樣。
“然後地下室就爆炸了,火燒了起來,燒的好大好大,我和父母想要救火,但根本沒用,火勢太大了,不過幾盆水的功夫,就燒到一樓了。”
熊然幾乎是被人按著耳朵,將這些灼心的話灌進腦子裡,他聽不懂人話了,像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蒼白迷茫的視線中,只看見面前不斷開合的嘴唇。
他渾沌又疲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被拽著往下沉。
“本來父母是有機會逃出來的”宋思白像是察覺不到熊然異常,越說眼中黑色光芒愈盛,與灰色交織出一種詭異色彩,聲音在黑暗中貼地而行,如蛇如影:“可是他們要去救弟弟,所以一個都沒出來,最後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跑出來了。”
熊然戰戰兢兢的從恐懼、茫然中爬上來,他瑟瑟發抖,眼中的執拗被水淋得透溼,火苗卻依舊幽藍,撲朔不滅,他直視宋思白,不躲不閃。
宋思白伸手,微涼的指尖碰了碰熊然的胳膊:“熊熊,這下你知道為什麼我和他這麼的視同水火嗎?”
一聲嘆息幽幽傳開,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他竟然有幾分唏噓:“我是佔了他的身份,可他呢,他可是殺我父母、兄弟的仇人啊,熊仔,你說,
我該不該恨他?”
月亮被一層濃雲遮蓋,落地窗不再透光,只有遠處建築的點點閃光在黑暗中呼吸孱弱,屋內歸於寂靜、黑暗,壓抑的沉默在兩人之間醞釀,吞噬偽裝的平和。
許久,熊然才擠出一點短音,在黑暗中艱難卻堅定響起:“你說的,我一個字也不信。”
《旅途中的夢想》錄製的第一天,春城陽光正好,嘉賓們和導演組們站在春城著名的商業古城之中,pd向幾位嘉賓介紹了遊戲規則,仿古建築的對面,正立著八個兩米高的長方監獄,裡面整整齊齊、一動不動站著的,是八個身穿黑色制服、眼戴墨鏡,面容冰冷的獵人。
“各位助夢隊員們,素人現在就藏在你們身後的古城中,他們每個身上的夢想都化成古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