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頁 (第1/2頁)
不問三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時的陶淮南最會說軟話裝可憐,甕聲甕氣地說:「弄疼我啦。」
遲騁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於是也順著他的意,笑著在他脖子上親了下,聲音裡帶一點點沙:「還疼不疼?」
陶淮南也笑,輕聲說:「好點兒了。」
親密的事情做完,遲騁託著陶淮南一起去洗澡。空氣裡還有著男生釋放過後的淡淡腥氣,陶淮南卻不害羞,只咬著遲騁的耳朵,一遍遍叫「小遲」。
這樣的時候,陶淮南偶爾也想,怎麼選擇其實都沒什麼,雖然難過,可也並沒有那麼絕望,只要好好面對,就怎麼選都不錯。
哥最近出差出得很勤,他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回來過。按理說不應該,倆弟弟馬上要高考了,他一直不露面不回來送關懷,這不像他。
陶淮南給他打電話問什麼時候回來,曉東每次都說忙。陶淮南那麼敏感,哥有事情根本瞞不住他。
不知道是因為擔心,還是因為兄弟之間血脈相連的某種感應,陶淮南那段時間經常做夢,夢裡都是關於曉東的不太好的事情。
夢到他出意外了,夢到他生病了,或是更可怕的。
陶淮南夜裡被遲騁叫醒,他陷在惡夢裡的時候不容易醒過來,因為眼睛看不見,不能像正常人那樣透過視線感知真實世界。遲騁抱著他哄,陶淮南很久才緩緩地清醒過來,心臟還在撲通撲通地猛跳,跳得人心慌。
「夢見哥了?」遲騁給他擦掉額邊的汗,拍拍他後背說,「假的。」
陶淮南臉枕在他肩膀上,「嗯」了聲。
「醒透了再睡,」遲騁開著燈,讓陶淮南眼前能透點亮,「不然又做夢。」
陶淮南緩了會兒已經好多了,深深地吸口氣吐掉,按著遲騁的手讓他去摸自己心口,說:「嚇死我啦。」
遲騁捋捋他後腦勺,說「沒事兒」。
哥和遲騁對他來說都太重要了,哪個有任何閃失都不行。他自己可以出意外可以生病,他們不行。
哥和湯哥一塊回來那天,陶淮南第一時間就戳破了他們偽飾出來的太、平。
曉東聲音啞著,瘦了那麼多。陶淮南摸著他的臉,表面上平平靜靜的,心裡早就翻起了浪。
陶曉東是個打不倒的哥哥,如果不是大事兒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來,他這段時間都沒露面,那就是實在情緒崩得在弟弟們面前都裝不下去了。
好端端的如果沒遇著事不生病,為什麼會瘦那麼多?
曉東頭髮全剃了,什麼病需要剃頭?
曉東嘴嚴,問也問不出來。哥是真的不想讓他知道,陶淮南後來就不問了。
他們總是什麼事都不想讓把他知道,哥有事只想瞞著他,遲騁也讓石凱別在他面前提。他是被哥哥們保護著寵愛著長大的小孩,怕他害怕,怕他多想。
陶淮南不能不想,那就只能裝沒想,裝不知道。高考不剩幾天,陶淮南能理解哥不願意在這時候說些什麼影響他們,哥很愛他們。
可曉東那條錯發在群裡的語音被他聽見時,陶淮南徹底裝不下去了。
曉東說他手裡活都幹完就再幹不了別的了。
他沒時間了。
那天陶淮南在書桌上趴了整整一上午,靈魂都被抽空了的狀態,渾身發麻,整個人都在抖。
小卓擔心地拍他的背,問他:「你還好嗎?」
陶淮南一直沒動過,潘小卓雖然擔憂卻也懂他,替他把老師安撫走了。
那一個上午的時間,在陶淮南的記憶裡像是缺失了一樣。過後回憶都記不起來那天是怎麼過的,都發生什麼了,大腦像是自動刪除了那天的記憶,刪掉了他那天的渾渾噩噩,以及劇烈的恐慌和害怕。
那天陶淮南曾經動著嘴唇,喃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