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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每一秒都在告訴陶淮南,沒有人忘記這十一年半。
陶淮南伸出一隻手去摸手機,摸到了顫著手指劃開了屏。
他熟練地點開了一條音訊,那是從長長的錄音裡截出來的一段,一共一分十二秒。
這一條陶淮南已經聽了幾千次,他能在睡不著的時候一直一直重複著放它。
音訊裡剛開始只能聽到一個人重重的呼吸,然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人躺在床上,輕輕地翻了個身。
半分鐘的沉默之後,有道聲音出現了。
那聲音是陶淮南最熟悉的,哪怕只有一個氣音他都認得出來。
那聲音很啞,他聽起來那麼難受,又很脆弱。他不該是那樣的,他從來不會那麼脆弱。
可錄音裡的他偏偏就是那樣的,好像沒有力氣,也像是很絕望。
他啞著嗓子輕輕地說了句:「陶淮南……我疼。」
第95章
第二天早上陶曉東一起來, 照例先去弟弟房間看看,一開門人沒在。陶曉東去洗手間,順便洗漱。
水龍頭開著聽不見人說話, 關了水聽見湯索言在叫他。
陶曉東趕緊「哎」了聲:「洗頭呢, 就來。」
「一會兒我給你洗, 」湯索言說,「回來。」
陶曉東頭髮已經沾濕了,回是回不去了,只能安撫著說:「馬上馬上。」
頭髮洗完吹乾, 清清爽爽回了臥室,湯索言沒睜眼, 轉了個身背對著他。
陶曉東還穿著睡衣, 撲上去搭在人身上,臉湊過去看,笑嘻嘻的:「幹啥啊?不高興了?」
湯索言不睜眼也不說話, 顯然是有情緒了。
陶曉東往人臉上親,挺響的「ber」一聲。
湯索言皺著眉,說:「我沒想起呢。」
「那你睡你的,」陶曉東哄著說,「反正不上班, 睡吧睡吧。」
湯索言臉上還是沒放晴:「你都起來了。」
「我就洗個漱,我不起, 這不回來了麼。」陶曉東是這個家裡最沒脾氣的,對倆弟弟是給他們自由, 對湯醫生那就是純慣著, 自己家醫生說什麼是什麼,想要星星不給月亮。
湯醫生這起床氣從前就有點, 早上起來不愛說話,這些年讓陶曉東慣得越發嚴重了。
陶曉東直接從湯索言身上翻過去,在湯索言面對著的那邊躺好了鑽進被窩裡,摟著人家湯大夫,小聲說話哄著。
湯索言抬手摸摸他頭髮:「說了一會兒我洗。」
「你手昨天不壞個口嗎?怕你疼。」陶曉東又親親湯索言,稀罕得不行。
他這一口一口的「ber」,湯索言說:「等會兒起來小南又得笑話你。」
「他沒在家,」陶曉東說,「不知道一早上幹啥去了。」
湯索言問:「有課?」
「週六不應該啊,」陶曉東想想說,「去醫院了吧。」
凡果和遲騁這兩天都有事,遲騁昨天從回來一直忙到半夜,沒回學校,在外面住的。
郭一鳴一早上打電話給他,倆人在辦公室泡了一上午。
哥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遲騁正跟郭一鳴研究著寫一個程式。
「生日快樂啊我苦哥,」曉東在電話裡說,「又長大一歲。」
遲騁笑了下,說:「忘了,一早起來就來幹活了。」
電話裡聽見湯索言在旁邊也說了個「生日快樂」,遲騁說:「謝湯哥。」
哥倆昨天剛見完面,在電話裡簡單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遲騁太忙了。
微信今天一直靜悄悄的,從昨天那通電話之後陶淮南就沒再給遲騁發過什麼。
遲騁把手機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