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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騁說「走了」。
「你……」陶淮南也不知道是想問點什麼,他失落得有些說不出話。
他很想見遲騁,可他知道得太晚了,如果能再早點問凡果或許就來得及了。
小哥路過這兒,趕著時間來看看哥,卻並不想見他。
陶淮南沒有立場問什麼,他應該閉嘴,他有今天全是自找的。
可人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理智,陶淮南一路上心都快飛過來了,卻還是什麼都沒來得及抓住。陶淮南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嘴巴先於理智開了口。
「下次可以提前告訴我一聲麼?小哥。」陶淮南問。
遲騁沒出聲,陶淮南皺著眉,輕聲說:「別讓我只差這一會兒,我可以提前很久等你,等多久都行。」
如果是平時的陶淮南肯定不會說這種話,現在他已經被失落情緒給淹沒了。
「我很……」
到底是沒徹底失去理智,一句「我很想見你」沒說完整,壓了回去。
遲騁好一會兒沒說話,陶淮南能聽見一點他的呼吸。
「陶淮南。」遲騁在電話裡叫他名字的時候,陶淮南捏緊了手機。
「你要幹什麼啊?」遲騁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從耳邊傳過來。
陶淮南閉了下眼睛,聽見遲騁問他:「你想見我?」
「我想。」陶淮南哪怕知道這是個坑,也還是跳了,肯定道,「想見你。」
「你是又在乎了嗎?」遲騁問。
「別顯得感情多深,」不等陶淮南迴答,他又說,「我最不信的就是這個。」
第94章
遲騁一句話把陶淮南堵得話都說不出。
時不時刺過來的一刀讓陶淮南認清現實, 如果始終溫和那就不是遲騁了。
遲騁面對這個世界的原則就是誰也別惹他,惹著了就誰也別想好。渾身帶著的刀和刺是他從小就給自己套上的鎧甲,不露出皮來就疼不著。
從前陶淮南也被裹在遲騁的刀甲裡, 多鋒利多尖銳那都是對外的, 裡面暖和和熱乎乎的貼身溫度都只給陶淮南。
現在陶淮南也被隔在外面了。他接近不了遲騁, 稍捱得近些遲騁身上的刺就讓他流血。
一通電話打得挺讓人絕望。陶淮南站在那兒,視線呆呆地盯著一處,掛了電話後很久都沒動過。
店裡的運營小帥哥過來拍了拍他。
「小南怎麼了?」歡戈往他手裡放了杯橙汁。
陶淮南牽了牽嘴角,說:「沒事兒。」
「剛你小哥來過了, 他現在怎麼那麼高了。」歡戈在店裡好幾年了,來的時候還是兼職大學生呢, 現在研究生都畢業了。他捨不得這兒, 畢業了曉東就讓他一直留著了。
陶淮南喝了口果汁,說「是啊」。
可能是現在橙子不是時候,也可能就是這批橙子買得不好, 不甜,很酸。
「乍一進來我都沒敢認,變樣兒了。」歡戈比他們都大幾歲,不說看著他們長大,也可算是跟他們一塊長起來的。從前兩個小孩兒從來不分開, 後來一個去北京一直不回來,一個悶不聲兒地摸爬滾打著也慢慢長大了。
陶淮南朝他那邊側了側頭, 淺笑著問:「還黑嗎?」
歡戈聽不見,和人說話得看口型, 碰上這種口型變化不明顯的就得確認一下:「什麼?」
陶淮南說:「他還黑不黑了。」
歡戈這次看懂了, 笑著說:「還行。」
陶淮南也笑,沒再說其他的了。歡戈看出他心情不好, 過來跟他說幾句話就讓他自己待著了。
陶淮南滿腦子都是遲騁,每次被遲騁刺一次之後他都能想到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