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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索言說他:「怎麼跟你哥一個毛病。」
陶淮南「嘿」了兩聲,坐在床邊等。陶曉東從洗手間出來, 光著上半身,邊擦頭髮邊問他:「幹啥來了?」
「沒帶門卡。」陶淮南說。
「苦哥洗完澡了?」陶曉東真就沒個好好當哥的樣兒,還打趣他弟,「你給洗的?」
「他自己洗的。」陶淮南想想剛才那些,想想遲騁的幾句話和他自己的難堪, 坐那兒悶聲說說,「我就站著聽聽聲。」
「手沒沾水吧?」陶曉東站在他旁邊, 「等會兒我再去看看。」
「沒,沒碰著水。」陶淮南說。
湯索言給前臺打了電話, 讓過來開個門。陶淮南於是回自己房門口去等, 陶曉東跟他一起出來的,又去遲騁房間待了會兒。
遲騁現在比以前話多了, 每天都能跟哥聊會兒,畢竟長大了,不像小時候那樣總不愛說話。曉東剛才撂下東西就走了,給他倆騰地方,然而看看陶淮南那小模樣,再上遲騁這兒轉一圈,眼見著這倆是沒談開。
曉東嘴上沒說,心裡琢磨,破崽子你倆是真夠費勁的。
他倆彆扭了這麼多年,曉東夾在中間這哥當得也挺難,一趟趟飛北京都沒能把遲騁帶回來一次,指望他倆自己消除矛盾是指望不上了。
陶淮南迴了房間,門一關,自己靠著門站了會兒。
外面雨還沒停,狂風暴雨的,一直沒間斷,讓人覺得不安穩。陶淮南現在已經不怕下雨了,也不會被突然響起的雷聲嚇一跳,可雨天也從來不會讓他覺得舒服。
他腦子裡一直轉著的都是遲騁那幾句話,反反覆覆琢磨。這是遲騁自這次重新見面以來跟他說過最多的一次,陶淮南想把他說過的每句話都藏起來。
這場雨來得不是時候,本來這次行程可以順利結束,因為這場暴雨,很多工作都變得困難,回程的飛機也沒法按時起飛。
最後一天遲騁他們已經沒什麼事了,本來這天下午他們就該去機場了,但是飛機延誤,他們仨被困在這兒沒能回去。
雨不知道得下到什麼時候,風也一直很大。外面不知道是哪裡的線路出了問題,賓館這邊網斷了,需要用網的事兒都幹不了,手機上訊號只勉強能有兩格。
「頭兒下週又要飛了,他走之前要是不敲定那就得等他下個月回來,到時候啥都涼了。」凡果坐在窗臺上晃著腿,腳跟在牆上來回磕,「我想要專案,我想要錢。」
「不剛拿了錢?」郭一鳴正靠在床上跟人發微信,訊號不好半天才能發出去一條。
「我還想要,」凡果「唉」了聲,「我想要多多的錢,我想當富翁。」
他一聲「富翁」把屋裡另外倆哥都逗笑了,凡果做夢都想當富翁,他微信名就叫「大富翁」。
「你到底要錢幹嗎?」郭一鳴問。
凡果爸媽都是公務員,家裡不能說緊張可也就是普通人家,倒是沒虧過他什麼。但這小孩兒從上大學開始就想著法兒掙錢,成天想當富翁。
「我要買房,我要買車,」凡果手指在窗臺上一下下敲著,「給我爸媽買別墅。」
郭一鳴還是笑,勸他:「不著急。」
郭一鳴脾氣好,但是不愛說話,是個典型的好脾氣理工男,長得高高大大的,不熟的人會覺得他有點悶。他跟遲騁話都不多,要只有他倆在的時候能一下午都不怎麼說話。
凡果跟他正相反,話多,有時候也有點任性。平時在學校熟悉的這些人裡凡果只跟他最合得來,因為郭一鳴能容他,別人都跟他生過氣。遲騁是跟誰都那樣,他自己脾氣倔,但是跟別人不生氣,因為他其實什麼都不在意。
凡果在房間裡哼哼呀呀地擰巴,上午挨老闆說了,老闆不給遲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