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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曉東當哥的大大咧咧,沒什麼不自在的,可也知道這倆小的現在有點費勁,所以把湯哥自己往醫院一扔,看看時間就先跑回來了。
「你倆挺多年沒見了,我還一直沒倒出空問你們,」陶曉東兩腿自然分開坐得挺隨意,「怎麼著?感覺小哥小弟都變了沒有?」
他上來就直奔主題去了,這次出來陶曉東有意帶著陶淮南,沒提前跟他說遲騁也來,也是想借著這次出來把他倆這關係緩緩。小哥倆鬧了這麼多年,陶曉東中間有幾次想把他倆湊一起嘮嘮,但是兩頭都死犟,誰他也整不動。
這次好容易都出來了,陶曉東總不可能讓他倆再這麼稀里糊塗地回去。
「你倆誰都不像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陶曉東往後靠在椅子上,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活四十多歲了,沒跟誰生氣超過一年,關係好的朋友大概就根本沒鬧過。」
「自己都查過沒啊,幾年了?」陶曉東看看他倆,挑著眉問,「就得這麼費勁啊?什麼深仇大恨啊,哥倆之間整成這樣。」
按以往陶曉東的習慣,他得帶著倆弟弟出去吃飯或者去喝個茶,先嘮點別的把氣氛嘮得輕鬆點了,才能接著往下說這些。但這次出來時間排得很緊,沒什麼大塊兒的時間能空出來,現在也快十點了,陶曉東沒那麼多時間搞氣氛兜圈子,所以每句都說得直接。
「你倆到今天,最大的責任是我的,這沒得說。」陶曉東說,「哥做得不好。」
本來他說話那倆都沒出聲接,這會兒他一說這個,卻都開了口。陶淮南說「你別這樣說」,遲騁說「沒有」。
「怎麼說呢,養孩子也好,當哥哥也好,」陶曉東胳膊拄著自己的腿,背脊彎下來,搓了搓臉說,「最初我也都是趕鴨子上架,我自己就是個半大小子,自己還活不明白。你們想啊,苦哥領回來那時候我其實就跟你倆現在這麼大,我現在看你們就是個孩子,這麼想也不知道那些年咋過的。」
陶曉東有些話憋了好多天了,這次有準備地出來,這些話提前就想好了。或者也不能說是這次想說,這幾年過去陶曉東已經從三十多邁進了四十,人生又到了個新階段,對很多事的看法和角度也跟從前有區別,有些話早想跟他倆聊聊。
「田毅哥從孩子出生到現在,每年看好多本怎麼養孩子教育孩子的書,小孩兒養得可精了。我那時候也沒看過那些,好像那會兒也沒有,就是憑感覺做,稀里糊塗就把你們糊弄大了。」
「那時候我最擔心的就是虧著你們,怕我沒能力養活,所以那時候哥只知道掙錢,你倆才小學初中我就敢把你倆自己扔家裡,放現在的小孩兒身上那想都不敢想。但那會兒哥確實只想著這個,總覺得如果錢多了就能給你們好生活,小孩兒麼,一將就就大了,我們都這麼長大的。」
有些話就不能提,只要提起來就是往人心裡最軟的地方戳,陶曉東實在很會說話,他幾句話就能把人的情緒帶回他們一起摸索著長大的那麼多年。陶曉東那些年掙錢快掙瘋了,一天十幾個小時那樣幹活,一趟趟不知累地出差,回來一手摟一個搓搓腦袋,哄著玩會兒。
他提起這個,再硬的心都硬不起來了。那可是兄弟三個嘻嘻哈哈笑鬧著過的十來年,那是一段無論如何都抹滅不了的很好的十來年。
遲騁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臉上雖然沒什麼明顯的表情,但眼睛一直垂著,神情似乎軟下來了一些。
陶淮南眼睛已經紅了,那對陶淮南來說已經是一段夢了。那是最好最好的,從來都是。
「現在回頭想想,很多事兒都不對,那時候覺得給你們自由就行,小孩兒都不喜歡被管著,讓你倆自己慢慢長,讓你們有小秘密瞞著我,以前都不當回事兒。」陶曉東自嘲地笑了下,「不應該啊,你倆本身都是小孩兒,讓你倆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