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喜帖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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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請帖的時候是我回到葫蘆口的第二天,我是坐晚班車回來的。而張斌寄來的請帖,不禁讓我塵封的記憶重新揚起了塵沙!
芳姐的名字,就叫姜芳。
可是她十五年前就死了啊!
至少我肯定,張斌這種獨生子不會跟一個死人訂婚。
同名?
但怎麼連長的都一樣?
我看到照片的瞬間,我幾乎認定這就是我記憶中的芳姐。
此時的我已經不是七歲時的懵懂男孩,看到一個理應死去十五年的人忽然復活,而且要和我的一個老同學結婚了,我只能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思前想後,我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相信這是真的。
無論如何,我都覺得我應該去見見張斌,如果有可能,我想親眼見見這個姜芳。
儘管理智告訴我這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但記憶中的一些畫面,依然讓我惴惴不安。
巧合嗎?會有這麼巧的事麼?
我想的太入神,連有人進了我房間都不知道,當一隻手拍在我肩膀上時,我被嚇的差點蹦起來。
“怎麼了?跟見了鬼似的。”老媽在背後一臉古怪地瞥著我。
我連忙拂了拂胸口來平復心跳,一邊把喜帖插回信封一邊抱怨:“媽,你進門先敲門啊!”
“你個小猢猻還有啥秘密?”老媽一臉不在意,把手上的一籃子雞蛋遞給我,“去,給你三叔送點雞蛋去。”
“噢。”我應了一聲,拿著雞蛋也把那封信帶出了門。
老媽也很熟悉芳姐的樣子,要是她看到芳姐的照片,不定得嚇成什麼樣。
這天的天氣跟我記憶中的那一年很像,熱的讓人受不了。
我拎著雞蛋,騎著腳踏車往蘆葦蕩那邊走。遠遠地,我就看到了三叔卷著褲腿,坐在門前,對著江面抽他的旱菸。
“叔。”我遠遠就叫了一聲,停下腳踏車跑上了江水上的木板。
三叔聽到我的聲音就回過了頭,黝黑的面板,精壯的肌肉,和我記憶中的他幾乎沒什麼區別。只是臉上多了幾道皺紋,黑髮間多了些白色。
“瓜娃子,啥時候回來的?”三叔吧嗒著煙管,咧嘴笑了笑,勾了張小板凳過來推到我面前,“坐會兒,吃塊瓜。大熱的天,別暑著了。”
“謝叔!”我也不客氣,把雞蛋籃子往旁一放,抓起塊鮮紅的大西瓜就放進了嘴裡,含糊不清地回答,“昨晚剛回來,這不今天就來看叔了麼。”
三叔看著我吃,吧嗒了一口旱菸,忽然他眉頭皺了下,剛放到嘴邊的煙管就放了下來,問:“娃子,你今天去過哪兒了?”
三叔的話問的莫名其妙,我剛要去拿第二塊西瓜,被他這一問,也怔了怔,搖頭說:“沒啊,我剛起床就被老媽打發來您這兒了。”
“沒去過烏鴉嶺?”
“沒,我沒事兒去那幹嘛?”我有點莫名其妙,三叔很少會問這些沒頭沒腦的問題。
烏鴉嶺在葫蘆口也挺有名,就在西邊的矮山頭上,以前是埋死人的地方,建國後改了陵園。因為那地方烏鴉很多,呱呱叫的厲害,所以被當地人叫做烏鴉嶺。
那地方清明時候祭墳掃墓的不少,但平時就少有人影了。我當然不會沒事兒去那,那地方萬一遇上個人,還不知道是人是鬼。
三叔皺著眉頭,說:“你這娃子,八字弱。叔看你眉宇間有股子黑氣,怕是招了什麼不乾淨東西。”
三叔的話,讓我拿瓜的手一抖。要是別人說這話,我肯定嗤之以鼻,不會在意,但這話從三叔嘴裡說出來,我卻不得不在意。
我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那封信,那張喜帖,以及喜帖上的名字和照片。
但當我把喜帖拿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