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將來啊將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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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過程中的感想已經不想再說了,因為結果已經出來了。全班名次變化很大,袁英考了第一,樂為第八,陳舟十二,曹婉與我並列,藝婷也排在了三十多,還有很多以前名不見經傳的人也都考到了很好的名次。剛拿到成績單時,一個形象貼切但不該用的詞顯現在腦海裡——沉渣泛起。這想法自私而卑劣,但我卻無法掩飾這心裡的第一反應。我的名次雖未差到無顏見江東父老,但也足以警示自己了。我的將來就靠這種成績去與人競爭嗎?
陶然這次沒有語文成績,差一門,總分排名自然沒有意義。不知他為什麼沒有語文分數,是沒考?考卷遺失?還是被抓捲了?總有各種意外,我不放心,也不能多問。
除去月考總排名,聯考的科目在全市的排名也能說明些問題。蔣麗琴這次也沒考好,碰見我沒說兩句便哭,我只好寬慰她也安慰自己:“一場考試而已,不必太在意,下次會好的。”話都會說,在心裡卻起不了多大作用。內心的情緒只能靠時間和自己去平復。
下午樂為和藝婷來叫我去滑冰,我沒去。他們可以樂,我卻不可以。我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拉二胡,《二泉映月》和《江河水》淒涼的旋律、揉弦的顫音聽得直想哭。我讓二胡代替我哭泣,直到精疲力竭忘記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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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3月6日……星期二……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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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春生的來信。他果不枉“酸生”之名,一如既往地在信中在之乎者也之餘,隨意拋灑著諸如“我們是碧空的風箏、浩海的帆,在皓月繁星下,孑孓獨行”之類的句子。這次他有件“急事”委託我,只是在他耍寶式地以“雲臺山”命名行動代號時,我又覺得這事並沒有他說的那麼急了。
春生說他們學校的音樂老師建議他報播音主持相關的專業,由於他們學校此前無此報考先例,他便只能透過個人途徑四處搜尋相關情況。他在校圖書館借了本主持人社交技巧的書,看後甚是欣喜,有感“吾之所愛,今生惟盡此願”。礙於他所在的鎮上沒有網咖,遂託我在縣城網咖查詢有關報考資訊,並給了我一個大約是某廣播電影學院的網址。
此前,春生寫信告訴過我他想學哲學、學工程類、電子類等等好多專業,每次不一樣,現在又轉向播音主持了。不過我一點也不意外,他身上表演的天分和樂觀、外向、敢於嘗試的性格,大概應該是適合這個專業的吧。只是他口中所言“吾之所愛”,卻不確定能愛多久。
以前從未考慮過這方面專業,聽他一說,我似乎也有些心動。據他所說,報考這類專業需要面試:自我介紹、自選朗誦段落、設計簡單主持,與考官聊天,考唱歌跳舞之類的。聽起來這更像是音樂生報考的專業,他說的那所學校說不定是個專科。如果是這樣,爸媽肯定是不會讓我報的。作為一個準大人,我不能憑一時興趣、個人喜好做選擇,終究要考慮更多。心動也僅限於心動,微小的振動改變不了大局,我終究還是要在既定的軌道沿原方向運動。
除了春生的信,還有一封省外某科技大學工程系謝某寄給曹宇的信,收信地址寫的是我們班,可我們班沒有叫曹宇的。看信封上的寄信人資訊,我猜可能是上一屆已考上大學的人寄給復讀同學的信,把班級寫錯了,於是拿著信到復讀班去轉了一圈,仍舊沒人認領,退回收發室,收發室也沒人管,這下可麻煩了。看看信封上明確地寫著的收信地址,莫非學校名字也寫錯了?不大可能啊!我把這事告訴東霞和藝婷,她們說來回寄信收信時間週期挺長的,不如把信開啟看看有沒有什麼緊急的大事或其他有效資訊,再根據情況找收信人或者給寄信人回信告訴他“查無此人”。想來這個理由似乎很充分,於是我一面忐忑著不該私拆他人信件,一面開啟了這封信。
果然猜測不錯,這是曹曾經的同學謝寫給他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