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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待全寶兒真好,永遠都那麼好,我心裡真喜歡你。
你想不想知道小寶許的第三個願望?
我告訴老天爺,要祂保佑師傅平平安安,一生喜樂,讓小寶能天天瞧見他,和他說幾句話。師傅……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斂眉思憶,他心裡暖暖一笑,唇角已然飛揚,卻聽見鳳祥蘭輕聲言語──
“你說我不懂,我是不太懂呵,要不還問你做什麼?只是,你想等到‘有需要’時,才打算對小寶言明,我瞧已經來不及啦。”
年永春驀然瞪住她,眉間的柔軟瞬地凝固。
“什麼意思?”
“再簡單不過的意思,小寶已經知道一大半了。嘿,你別瞪人,又不是我說出去的。呵呵呵,年永春,我很久沒看見你擺臉發脾氣羅……”
“別忘你眼睛瞎了!”他突地變得好凶。
“噢,對喔。”她吐吐小舌,眸光四下瞟了瞟。“千萬別被誰聽見咱們的對話,要不,豈非露出馬腳?”
“小寶為什麼知道?”他壓抑住心中焦急。
“嗯……這個就有點說來話長了,呃──”
男人常年溫和好看的雙目陡地細眯,迸出危險光芒,他單袖微鼓,朝床榻逼近一步,似欲給她一掌,以洩心頭火。
鳳祥蘭趕緊搖頭,苦笑道:“別火別火,內家練氣,氣就得講究心平氣和,你這樣反其道而行,可不太高明。我怕你了,長話短說便是啦。”
略頓了頓,她再次啟口:“昨日我意識轉醒時,見床榻邊有個圓臉姑娘直盯著我瞧,心裡好奇,我就故意嚶嚀幾聲,把臉轉向裡邊繼續裝睡了。我還在想,她不知要瞧我多久,便聽到老太爺的聲音啦……”
“老太爺?!”衝口喊出,他俊顏泛青,已有不祥預感。
鳳祥蘭巧肩輕聳。“沒錯,就是老太爺。嗯……也還好啦,就只說了年鳳兩家二十年前的事,說我爹孃是‘年家太極’的大恩人,說我為何待在這兒的原因,說我心有所屬,愛的不是你。”
老天……
年永春頭一陣痛,不知那位唯恐天下不亂的白髯老爺子?究竟對小寶說了些什麼?
在這兒有大多糾葛,似真似假,亦真亦假,看到、聽到的,往往只是表相,而小寶心思向來單純,恐怕真要誤解了。
“你怎不早些告訴我?”
鳳祥蘭無辜地眨著眼睫。“我是想呀,沒瞧見我費勁兒地支開小寶嗎?倒是你硬抓著人家不放,臨了還怪到我頭上來。”
老天……他內心嘆息,眉峰整個糾起。
那姑娘心裡疑惑,藏著秘密,竟是將他推得遠遠的,不願對他道明,這般情況從未有過,小寶到底如何想他?
我就是師傅,師傅就是我,咱倆兒是一體的,敬誰都一樣……
金寶兒想牽師傅的手,自然就牽了……金寶兒心裡頭歡喜,想抱師傅就抱了,跟年紀有什麼關係呢?
師傅是師傅,是金寶喜歡的人,自然要授受親視,又有什麼干係?
年永春回想著,雙掌陡然緊握,終是明瞭,自己全然承受不住和她之間有任何隔閡。
“唔,好心一點,再告訴你一件事兒吧。”她半張臉容用書冊掩住,聲音略顯輕低地飄蕩出來,神神秘秘的。“我知道小寶為什麼哭喔。”
心臟震了一下,他眯起眼。“為什麼?”
小腦袋瓜微微一偏,幽幽輕嘆──
“唉……她喜愛你,真真喜愛你呵,難道還不明白嗎?正是因為心裡有你,所以才因你而哭泣。”
他是她的永春師傅,她喜愛他,他一直明白。
但如今,那張蘋果臉有了教他難以理解的憂鬱,一向清澈的眼瞳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