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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地區以石油為核心的資源經濟模式,和世界上其它老老實實經營工業、農業的國家相比,就另類得讓人有些眼紅。
巴文化就是這樣。它不屬於我們熟知的炎黃文化和周天子的嫡系,也和書本上經常提到的那些遊牧和農耕文明沒有太大關係。它時而臣服,時而叛逆,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當我們沿著所謂的中原正統文明向上追溯,我們看到,在武王姬發的封神榜上,在牧野之戰的戰車轅前,在商王武丁和王后婦好的包圍圈裡,在“夏後啟之臣”孟塗的家鄉丹陽,在大禹治水後會盟諸侯的會稽,不管走多遠,都能找到巴人的身影!從這個意義上說,破解“巴人之謎”,就等於找到了弄清中華民族早期歷史的一條暗道。
事實上,巴文化最終也沒能真正融入中原正統文化的體系,因而成為華夏文明板塊上一塊巨大的暗影。這樣看來,所謂的巴人之謎,倒有點像我們身邊不遠的另一個世界發生的故事,由於難以言明的原因,他在另一條大致平行的小路上與我們同行了五千年,而我們卻始終看不清,或者說從來就沒有用心去端詳過他的真實面貌!
可能,這也是巴人之謎能引人入勝的另一個原因。往小裡說,它是想弄清一段說不太清楚的歷史,找到那些曾經多少年都沒能看清的緘默的面孔。往大了說,它是在還原一段被王權思想有意忽略的真實,是充滿好奇的當代探險者對傳統儒家文化的一次集體叛亂,是察覺到一絲野性基因的華夏後裔對所謂“蠻夷”的一次探親之旅!
尤其引人注意的是,桀驁不馴的巴民族是一個尚武的民族。從古籍的零星記載和古代器物殘存的銘文中我們發現,古代巴國從立國到滅亡的兩千多年,至少發生過六次規模較大的戰爭。巴國的歷史,從頭到尾幾乎就是一部戰爭史!而這六次戰爭彼此之間,又似乎存在著某種關聯。在巴國和周邊列強的恩怨裡,應該還有更為複雜的原因——它是如此的引人入勝,以至於多少人為之嘔心瀝血,為之扼腕長嘆。
雖然我們不敢妄言去解開這些謎團,但至少可以拾起巴人留下的短劍,點燃熄滅已久的火炬,跳上獨木舟,做一回真正的探險者:到叢林深處去尋找河的上游,到“琶裰��比ツぐ�*黑蛇,到“血流飄杵”的戰場,到前後六次驚心動魄、劍拔弩張的對峙中,去尋訪失落已久的巴國!
憂傷的神女
這是一個實在太古老的故事,古老得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還是挑一個比較熟悉的人物開頭,比如屈原!1997年屈原故里——湖北秭歸縣樂平裡的考古發掘,證實屈原很可能也是巴人一脈。屈原詩歌裡的夢幻色彩,明顯帶有濃郁的巫的元素。看來,正是巴文化的意蘊,孕育了《離騷》和《天問》,成就了楚辭的華章。
屈原的知名度算是高的,知道他弟子宋玉的少一些。此人才思敏捷,辭賦華美,歷史上與屈原齊名,筆下功夫甚是了得。這人可不像他的老師屈原那樣一本正經、常常板起面孔,他雖然才華橫溢,卻又平易近人,“體貌閒麗”,“又性好色”,很受當時楚頃襄王的喜愛。楚頃襄王也跟現在很多領導一樣,喜歡和文化人在一起,因此常叫他伴隨左右。
我們的故事,就從這位宋玉講起。
話說某一日,宋玉陪楚頃襄王遊高唐。楚頃襄王睹物思人,和宋玉津津有味地講起了其父楚懷王在這裡夢見巫山神女向他“自薦枕蓆”,而後二人發生*的香豔故事。
……“昔者先王,嘗遊高唐,怠而晝寢,夢見一婦人,曰:‘妾巫山之女也,為高唐之客,聞君遊高唐,願薦枕蓆。’王因幸之。”
“去而辭曰:‘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阻,旦為朝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其始出也,日對兮若松榯;其少進也,晰兮若姣姬。揚袂鄣日,而望所思。忽兮改容,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