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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的肚子圓圓,難道是個小子?
又一個叫人啼笑皆非的訊息由提提傳來,公爵也要當爸爸了。
我和提提都是一臉慚愧,老而彌堅,佩服啊佩服。
說起齊格的事,他也是一臉唏噓。
秋天已經進入了尾聲,夜晚已經得穿上皮襖了。睡神出使安布恩已經一個多月,可沒多大進展,他派人回來說,各個勢力對他雖然都客客氣氣,但一談到正事就顧左右而言他,根本就沒多大誠意。
也難怪,又不是卡卡或者我本人,我把事想太簡單了。
瑪麗安的預產期快到了,已經好一段日子沒見著人,卡卡也不露面,估計聽了我的話,學著對著瑪麗安的大肚子在胎教。
妮婭的肚子也不小了,站直了看不到自己的下半身。整天也是困在家裡不出門,偶爾有太陽的時候才去花園走走,走兩步就會喊累。我叫人給她做了一雙狼絨做的保暖拖鞋,走起路來叭唧叭唧作響,索菲和安也想要。
老道又來了幾次,“詢問”我什麼時候親自去出使安布恩。什麼詢問,就是催我早點動身,現在凱撒雖然一切都井井有條,但他仍是希望有一個強大的盟友和一個穩定的鄰國。
可我現在能走得開嗎?萬一妮婭生了,我不在身邊……我會愧疚死的。但是我答應,等孩子安全出世,我就動身。
終於,卡卡的近衛衝來找我:“王后殿下要生了,陛下請您一起去。”
我來不及換衣服,穿了睡衣就出門了,不知是乾兒子還是乾女兒?
還好不用騎馬去,而準備了馬車,要不我就穿著睡衣招搖過市,不知道明天又會有多少人議論我的“異行”。
綠原幾乎人盡皆知卡卡要當爸爸了,他現在名聲還不錯,民眾也比較喜歡這位憨厚的國王,走在街上,不時都能聽見人們在眉飛色舞的談論新凱撒的第一位王子或公主。
寢宮裡。
一大群人圍著臨時產房,或面露焦急,或雙手合什禱告。女僕一隊隊來回穿梭著,手裡或拿著面盆或毛巾,忙得見到我都來不及行禮。
卡卡踮著腳,趴在窗沿上往裡看,象個可愛的小孩子。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把臉轉過來,居然掛著淚。
堂堂陛下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中落淚。我藉口產婦需要絕對安靜,把一大堆不相干的人等通通趕出寢宮。
卡卡一把把我摟住:“原來生孩子是這麼痛苦的,以後我再也不要孩子了。”
瑪麗安躺在裡面,痛苦的呻吟著,不時又發出難過的尖叫,光是從幫她洗擦汗毛巾的女僕的數量上就知道她有多痛苦了。時而還傳來布料之類被撕裂的聲音,想是她身下的床單吧。
“叫了光明法師沒有?”
“叫了,叫了十幾個呢,可是沒有魔法能讓她不疼的。”卡卡哽咽著說。
暈,這個時候居然沒有麻藥之類的東西。
“老大,我知道你的辦法最多了,想想辦法吧,要不她會活活疼死的。”
“暈,我又不是百寶箱,要什麼有什麼。等等我想想辦法。”
我一急,就腦袋一片空白,卡卡焦急的盯著我,隨著瑪麗安的叫聲越來越小,越來越悽慘,他看著我的眼神就快把我吃了。
“有了有了,有辦法了。”我怎麼急得忘記自己會催眠。
我闖進產房裡,一房子人驚愕的看著我,一個盡職的女僕上來說道:“殿下,這裡不方便,請您出去。”
我來不及跟她多解釋,衝到瑪麗安床邊,她正難過的絞著身子,咬著嘴唇,嘴都咬破了。
費了好大勁,才把她的腦袋轉過來,周圍的人還有幾個愚蠢的以為我會對她不利,過來要拉開我。我不耐煩的一人打一巴掌,低聲說:“滾開!別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