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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世子爺,侯爺請你去正院書房。&rdo;
溫光曜點頭應聲,跟著下人來到正院書房,溫顯宗的夫人黃氏和次子溫光揚都在書房。溫顯宗在書房挪來挪去,時快時慢,他沉著臉,眼底精光閃現,顯然正在算計。溫光曜進來行禮,他才停下來,讓溫光曜落坐,並譴退所有下人。
&ldo;玉嫦和玉娥的情況怎麼樣?&rdo;
&ldo;回父親,玉嫦傷得輕些,已經醒了,玉娥傷得很重,至少要養上一年半載。兒子詢問了當時的情況,玉嫦也如實說了,她們也太焦躁了些。&rdo;
&ldo;什麼叫她們太焦躁?我孫女被蕭家馬車撞傷,怎能善罷甘休?&rdo;沒等溫顯宗說話,黃氏就拍案而起,&ldo;我明天就進宮請賢妃娘娘做主,向蕭家討個公道。&rdo;
溫顯宗皺著眉,冷冷掃了黃氏一眼,問溫光曜,&ldo;當時到底怎麼回事?&rdo;
溫光曜把下人和溫玉嫦講述的情況一五一十講給溫顯宗等人,又補充說:&ldo;兒子認為應以此事為契機,拉近溫家和蕭家的關係,而不是把事態惡化。&rdo;
&ldo;此言有理。&rdo;溫顯宗眼中流露出的讚許透著陰澀,&ldo;說說你的打算。&rdo;
溫光曜受到鼓勵,氣勢更足,&ldo;蕭懷逸的正妻是原齊國公的庶女,蕭懷逸為什麼要娶此女為正妻至今還是謎團。溫順侯府小姐被平北侯府馬車撞傷,我們裝做大肚容人,隱忍不發,蕭家就欠了溫家一個很大的人情。然後我們請賢妃娘娘和婕妤娘娘說服皇上,把玉嫦賜給蕭懷逸做平妻。
這樣一來,於公於私蕭懷逸都不能拒絕,這門親事就做定了。玉嫦下個月就及笄了,嫁過去肯定比正妻更早生下嫡子女。正妻年幼且出身低賤,又沒有母族支援,想除掉她很容易。我們略施手段就能把玉嫦扶為正妻,到時候……&rdo;
&ldo;回侯爺,蕭家派人送來一封信。&rdo;下人的傳話聲打斷溫光曜。
信封裡只有一張&ldo;金簪扎馬屁股圖&rdo;,一側寫著&ldo;天網恢恢,報應不慡&rdo;八個大字,落款是洛明珏。溫顯宗幾人都沒弄懂這張圖的含義,可這種樣式的金簪是溫家小姐的標誌,上而都刻著名字。刻著溫玉娥的名字的金簪怎麼會扎到馬屁股上?他們能隱約猜出幾分,但不敢確定,只好拿著圖去清鳳院詢問。
溫光曜再次回到書房,好像霜打的茄子,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溫玉娥的金簪丟了,溫玉嫦和下人都證實蕭家的馬確實因溫玉娥做手腳才受驚。溫顯宗又驚又氣,黃氏也心虛了,恐怕等不到他們去找蕭家,蕭家就要來興師問罪了。
&ldo;父親,剛才陪她們姐妹出門的管事婆子跟兒子說了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蕭懷逸的正妻跟玉瑤有七八分象,姿態不如玉瑤溫柔和順,倒象大姑媽。&rdo;
黃氏騰得一下站起來,&ldo;不可能,聽說玉瑤被贖出來沒多長時間就死了。&rdo;
溫顯宗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緊抓著桌角,臉上浮現驚恐和怨毒的神色,卻沒有一絲愧疚。紮在他心底的那根刺又再隱隱作痛,幾十年歲月流逝,他一日也不曾忘記被丹娘拒絕時所受的嘲笑,他也沒忘記自己發過的毒誓。
若蕭懷逸的正妻真是玉瑤的女兒怎麼辦?有蕭家為後盾還能任他擺布嗎?
&ldo;去查,趕緊派人去查。&rdo;黃氏給她的兩個兒子下了死命令。
書房的燈燭突然暗下來,氣氛變得詭異微妙,溫家某些人又要徹夜無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