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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什麼, 這和你沒關係。」他攥的緊,趙予安掙不開, 瞟了一眼他泛紅破皮的手腕,又瞅了瞅他稜角分明?的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我更好奇,你是怎麼掙脫出來的?」
「……」
「不想說?沒事兒,我帶了創可貼,補償一下你。」
「……」
兩人走?進客棧,一先一後踏進大門。
大廳公共區域, 那個姓馬的攝影師正把自己拍攝的照片鋪了一桌子,抓著兩個打扮時興的女大學生?大談特?談, 那兩個女學生?幾次想走?,都被他連珠炮一般的輸出釘在原地,眼神中已有求救趨勢。
他看?到趙予安,立刻興奮的迎了上去?,語氣親暱帶著責備,唾沫星子險些噴到趙予安臉上:「找了你一下午,不是讓你等我嗎?」
又疑惑的看?向兩人交握的手, 眼睛鼓起似青蛙:「這位是……?」
那兩個女大學生?本已悄悄溜走?, 看?到這邊動靜, 八卦天性泛濫,又折返回來, 在窗邊的茶几上假裝翻明?信片,偷偷拿出手機偷拍那英俊男人。
趙予安驚訝道:「你不認識他嗎?」又看?向陸贏川,無辜眨眼:「他不是你徒弟嗎?」
「我們見過??」陸贏川的目光從小馬越張越大的嘴, 移到桌上的照片,不知看?到了哪一張, 眉頭緊蹙:「不要侮辱紀實攝影,更不要打著攝影師的旗號滿足自己的私慾。」
「我、我……陸老?師,」小馬囁嚅了,汗津津的手擦了擦臉,昂著頭詭辯道:「這是她們的要求!」
陸贏川腳步微滯,厭惡道:「你說的話自己信麼。」
小馬緊緊攥著拳頭,渾身?不知是羞愧還是憤怒,滑稽的鍋蓋頭上每根發梢都在顫抖。
二人即將踏上樓梯,被店長叫住。
店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和善光頭,早些年在京都做生?意忙的腳不沾地,後來生?了場大病,撿回來一條命後來到拉薩置業開店。他身?邊站著個鬍子拉渣的大叔,一臉懇切地捧著張照片。
大叔是四?川自貢人,獨子在三年前與他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至今杳無音訊,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是拉薩。
「姑娘,我聽說你是做影片的,能不能幫我發發,找找他?」那大叔搓著粗糙龜裂的手,指著照片上纖瘦的男孩,男孩後面是掛了一牆唐卡的小屋。
趙予安搖了搖頭:「我的影片號被封了。」那大叔目露失望,雙肩更塌了,她不忍,猛地想起什麼:「但我可以讓別人幫你發,你願意錄一個影片嗎?」
「沒?問題。」
她看?向陸贏川,眨了眨眼:「幫個忙?」
錄完影片,又剪輯好,已是晚上九點。
趙予安揉著痠痛的眼睛,打電話給王華華說明?來意,王華華答應的很乾脆,她的自媒體號已經幫助了不少人,影響力日益擴大,趙予安又和劉小華打了會影片,最後掛掉電話,握著發燙的手機發了會兒愣。
一回頭,看?到陸贏川已在她房間桌子上鋪好桌布,將打包好的食物一一拿出來,氂牛面、土豆燉牛腩、松茸燉雞、還有酥油烤蘑菇。
「陸贏川,」她愣愣的看?著他最後拿出一壺甜茶,「你在餵豬嗎?」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他冷哼一聲,擼起袖子,露出小麥色的手臂,腕上貼著一個貓和老?鼠的卡通創可貼。
手機響了,是辰山。趙予安猶豫了下,還是點了接通。
他已經很久沒?找過?她了,這一次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嗎?
「安安,我怕是好不了了。」背景音是呼嘯的風聲,辰山帶了濃重的鼻音,似是醉得厲害。趙予安看?了眼陸贏川,拿著手機去?了外面的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