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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追到河邊柳樹下,抓住他的手腕,脆生生道:「你怎麼不叫我?我剛才都沒看到你!」
陸贏川冷冷盯著她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直到趙予安慢慢放開。
下一秒,卻見她皺著眉果斷掀起自己的t恤下擺——
「你是上山打老虎去了嗎?為什麼衣服上破了兩個小洞。」
趙予安嘖嘖兩聲,頗為嫌棄的鬆開了手,「等著啊,就一分鐘,我去去就回,保準讓你這件衣服枯木再逢春。」
陸贏川轉身就走。
趙予安手作喇叭狀:「你要是走了!我就跑去何爺爺家樓下拿著個喇叭喊你名字一千遍!保準兒所有人能聽見的那種程度!」
她是真的幹得出來。
所以陸贏川停下了腳步。
看著她一路小跑跑回去,又一路小跑跑回來,手裡舉著個迷你針線包,興奮的像只薩摩耶。
薩摩耶搖著尾巴,興高采烈的沖他揮舞兩根雪白的爪子,哼哧哼哧露出閃亮的牙齒:
「我來啦!」
「趙予安。」他皺著眉看她俯下身,一個愣神,她已無比自然地蹲下身,在自己衣服下擺處搗鼓。
溫熱的手指幾次不經意擦過自己的腹部。
……他的小腹不自禁繃緊了。
趙予安看似一本正經,實則內心的魔爪已經蠢蠢欲動。
要說她不是故意的,她自己都不信。
剛才的觸感已經告訴她,這衣衫下是怎麼一具清瘦健美的身體。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陸贏川低下頭,只能看到她黑漆漆的小腦袋,和兩隻白皙圓潤的耳朵。
這個位置有點微妙,陸贏川有點不自在,剛想開口——
就被趙予安不輕不重的用手指關節戳了一下腹部,警告道:「你別亂動啊,我手上有針呢。」
薩摩耶舉起狗爪,亮出寒光閃閃的利器,張牙舞爪地發出警告。
陸贏川喉頭微動,竟真的沒有再動。
但很快,他額上的青筋就不自覺的跳了起來,忍無可忍——
「趙予安,你摸哪兒呢?」
「啊?我縫線啊,我得有個支點吧,這裡?要不這裡?」
趙予安無辜的眨巴眼睛,她的手不老實的在他腹部的上下左右做著選擇,佯裝苦惱的糾結著,陸贏川忍住把她一把扛起來扔進河裡的衝動,握住她的手:
「別弄了,一件衣服而已,扔了就行。」
趙予安搖搖頭,痛定思痛掙開他的手,手上動作飛快:「想不到幾日不見,你已經如此驕奢淫逸了,哎,當年是誰批評我浪費來著?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臉不疼嗎?」
「……」
陸贏川看著她穿針引線,仰天長嘆:「你給我吧,我自己來。」
「那不行,」趙予安用牙咬斷多出來的那截線頭,熟練地打了個結。
她知道男人正眸色深深看著自己,動作越發輕巧,嘴上也不閒著:「哥哥你從小教我,做事情呢,要麼乾脆就不做,要麼就要一絲不苟認真做完。」
「你看我,多聽話。」她站起身,收好針線盒,雙手不經意的幫他理著衣服下擺。
看他無動於衷,她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凜然。
輕咬嘴唇,大著膽子向下摸去——
手被不輕不重的捉住了。
她不服,另一隻手還試圖繼續造次,也被捉住了。
陸贏川扣住她的雙手,不顧趙予安的掙扎,把她反壓在樹身上。
樹身上有乾燥的樹皮,他怕她傷著,用手背墊在她的腦後。
他把她逼至小小角落,居高臨下、意味不明地審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