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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復始,卻毫無意義。
兩天後,是趙予安父母的忌辰。
沈老小酌了幾杯,醉的很快。
趙予安扶他進房躺下,又細心的給他掖好被子,假裝沒看到老人眼角的淚意。
然後,她拿上早早準備好的紙錢和金元寶,走去稍遠一點的河邊。
開啟手機,飄柔居然在三小時前發來了訊息:你在哪裡,在做什麼?
趙予安猜她是週末得空,閒無聊了,想了想,拍了張照片發給她。
【攻略冰川帥大安】:在賞月。
【唐曾洗髮用飄柔】:知道麼,河裡的水鬼最喜歡細皮嫩肉的小姑娘了。
趙予安失笑,飄柔難得一見的冷幽默,居然讓她想到了陸贏川。
自從那天撂下狠話後,他們再沒見過面。
趙予安將那些元寶、紙幣在河邊一會兒堆成一個圓圈,一會兒又堆成一個三角形,最後堆成了一個小塔,然後磨磨蹭蹭劃火柴,劃了幾次沒點著,她使了點兒,這次火苗噌地竄起。
指尖的熱度傳來,她雖早有心理準備,但仍整個人厭惡地後退幾步。
火柴被迅速丟進塔堆之中。
她卻撞入一個人寬闊的胸膛。
那人用堅實有力的臂膀扶穩她,她的後背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他胸口炙熱的暖意。
趙予安身體微僵,她掙了掙,卻無濟於事。
陸贏川就保持著那個「抓住」她的奇怪姿勢,既不放開她,也不攬她入懷。
趙予安按兵不動,好奇他究竟想幹嘛。
陸贏川俯身到她耳側高度,與她共同凝視幾米開外的火堆:「一直沒問你,你現在看到火是什麼感覺?」
我幹嘛要告訴你?
趙予安想起上一次他的冷言冷語,開始掙扎,甚至不客氣地踩了他一腳。
陸贏川卻緊緊梏住她。
兩人無聲僵持,她慍怒側首,卻看到他蒼白的面容,薄薄的雙唇緊抿,深邃眉眼中,有無數令她不解的複雜情緒在翻滾,似自責、又似痛苦,還有沉甸甸的悲傷和憤怒蘊藏其中。
……他這是想起陸姨了麼?
趙予安心一軟,不再掙扎,老實回答道:「就噁心,甚至想吐。」
陸贏川拉起她的手,指腹輕撫過那些皺巴巴的紅色疤痕,眼神黯然:「痛麼?」
都幾年了,傷口早就長好了,他這是問的哪一齣?
趙予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痛啊,就是偶爾會有點癢。」
陸贏川喉頭微動,聲音沙啞:
「——我是說,你從火裡,把相框搶回來的時候。」
趙予安別過頭,眸底泛出潮意:「不、痛。」
「又說謊。」他扯了扯唇角,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我記得,小時候某人擦破了點皮,也要哭的像是胳膊斷了。」
那時恰巧他在她旁邊,幼小女童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讓他被陸瑛好一陣數落。
「此一時彼一時嘛,」趙予安想的很開,她小時候撒潑打滾,除了性格使然,更多時候是知道父母疼她,想耍無賴。
她坦然道:「現在又沒人疼我。」
陸贏川一時啞然,「你倒是很識時務。」
「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趙予安聳了聳肩,整個人卻盯著火堆發愣,像只耷拉耳朵的小狗。
是的,她早就接受了身份的轉變。
從父母捧在手心無憂無慮備受寵愛的小女兒,變成了一無所有慘兮兮的小苦瓜。
早幾年她恨這個世界。
恨老天無眼奪走了雙親的性命,恨世道不公母親生前竟被親弟所騙,更恨接二連三的橫禍如同詛咒……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