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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吧,你容城街頭隨便抓一個小夥子,要麼他祖母兩年前在城門口看過熱鬧,要麼他父親在酒樓裡聽過話本子,要麼他母親在和閨蜜聚會的時候聊過八卦……
總之就是,容城人或許會不知道小王爺都做了些什麼利國利民的大事,但是肯定都知道馮家姑娘和武安侯有過這麼一場驚天地泣鬼神但是不知真假的曠世奇戀。
如今武安侯不僅真身上場,還帶著賜婚聖旨,嘖……
不得不慨嘆一聲好傢夥。
又兩日,馮老太君親自去請來慧覺寺的高僧,為武安侯和馮姑娘定下婚期,就在三日後的五月初八,屆時馮家將大擺流水席,凡容城百姓,只要有心祝福,都可以前來觀禮。
靖海王府一向低調,沒想到這回卻突然高調到如此程度,而有心人則在想,靖海王府人丁不興,唯一一根獨苗苗還是個殘廢,這些年雖然威勢猶在,但在這些後宅之事上,卻是的確受了不少氣,哪怕是小門小戶家的婦人,都敢抱著孩子背地裡說兩句靖海王府的閒話,如今憑空得了這樣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女婿,那可不得顯擺顯擺。
而從另一個方面也證實了,此前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有關馮家姑娘因為名節受損而死遁入十萬大山的流言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看不出來麼,武安侯那麼牛逼的人物,與一個死人成親,圓個念想就好了,不僅請來了聖旨,還允許馮家搞出全城百姓皆可觀禮的動靜來。
惹不起惹不起。
一肚子氣的宋珏悶在一江風月裡喝酒,聽到這個訊息氣得差點嘔血。
最初得到訊息的時候,除了難以置信之外,他心裡更多的是狂喜,他是真心仰慕小王爺的卓見遠識,雖說之前在馮楚英手上吃癟,但如果那並不是小王爺本人,而是馮家姑娘的話,他反而覺得更加合理。
他自信真正的小王爺一定會理解他的野心和追求,至於這位馮姑娘,或許有小王爺幾分本事,但是畢竟是女子,眼光有限,膽氣不足,也是正常的,倘若他能成功求親,以此拿捏住整個馮家,他有錢,馮家有勢,強強聯合,一定能夠早日實現自己的宏偉藍圖,也不辜負真正的小王爺為嶺南所做的一切。
然而如今,無論這個訊息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武安侯這一招,簡直就是一力降十會,任他有百般算計,被武安侯的鐵蹄一踏,也什麼都不剩了。
一向安靜的靖海王府這些天忙忙碌碌,因為下人有限,尹竹月還回尹家拉來了幾十號的家丁侍女,還有一些有經驗婆子,把靖海王府裡裡外外擦洗打掃,掛滿了喜慶的紅綢子,就連後院的「將軍」們都被迫換上了新做的胭脂木雞舍,馮圓圓更是不必說,尹家是按著小少爺的規格給它重新佈置新院子的,尹竹月甚至給它縫了個輕巧的斜挎包,包裡放著些馮圓圓的乾果零嘴,這些東西糖分和鹽分都比較高,平日裡不讓它吃太多,放一小把在裡面夠它吃上兩天。
在如此忙忙碌碌的氣氛中,甚至沒有人發現,小王爺和武安侯整整兩天都沒有露面。
藥師婆婆臉色凝重,再一次給宋凌施針退燒,馮楚英守在床前,拿帕子沾了烈酒,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為他擦拭全身。
「小王爺,此前我一直沒能有機會為宋公子診脈,只是和雲大夫聊過一些,當時我們就有過一些猜測,如今,這猜測怕是已經成真了。」
馮楚英手下一頓,險些碰到紮在宋凌胸口那根顫巍巍的銀針。
「你說吧,我沒事。」
藥師婆婆嘆了口氣:「這毒十分古怪,如同有生命一般,人體對它而言,就好比一場盛宴,經脈內力是它的饕餮大餐,而精氣血肉則如同尋常飯菜。」
「這麼說吧,老夫人雖然身體健朗,但並無內力,對這毒而言,就好比一日三餐,細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