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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人心的氣息,整個人風采皎然,猶若皓月清輝。
這時候的他有著任何人無法抵擋的魅力,那一種無法捕捉描述的優雅淡然,憂傷隱忍,憤悒落寞,毫無保留地散發出來。
淺淺的,緩緩的,如看不見的水波盪漾在裴菀書的身邊,她卻似乎能感覺到,張了張手,握住,似乎有看不見的力量在手。
心頭被什麼勒緊,一下子無法躲避抵擋地痛起來,情不自禁地痛哼了一聲,慢慢地呼氣,緩緩地合上雙眸。
“我……!”裴菀書轉眸看向車外,寒冷的夜風吹起窗外帷幕,星光黯淡,皓月皎然,今夜,寒風如刀,月光如水。
心,如萬年冰譚下面冰封的一棵柔軟的草,左右搖擺不改初衷,那抹綠色卻弱弱的慢慢地浮上水面,試探著去接觸冰層外面溫暖的陽光。
那陽光可能是熾烈如火山,將她燒為灰燼,也可能是看似溫暖卻陰寒賽過潭底。
何去何從,進退維艱。
“想好了嗎?”他淡淡地看向她。
“有這樣給人時間的嗎?”裴菀書哼了一聲,斜了他一眼。
“你會答應!”他自信滿滿地笑起來,聲音朗朗,如果她不答應,照她的性格,那日父皇微服裴府,她一定會做點什麼。
可是她什麼都沒做,還替自己遮掩,為什麼不篤定呢?他溫溫地笑起來,得意地看著她。
馬車一晃,停了下來。
“憑什麼?我需要時間考慮!”裴菀書恨聲道,起身要下車。
“照你的性格,如果有這樣的好事,你肯定會立刻說走,巴不得掉頭就回去!”他悠悠笑道。
裴菀書哼了一聲,彎腰出車,明光將白色高麗紙的氣死風燈掛在車前,伸手扶她。
“抱我下去!”裴菀書氣呼呼道,明光剛要抱她,卻看到月光下沈醉清冷的眸子忙笑道,“呀,爺吃醋了!”說著提起一盞燈籠跑去一邊,“我去幫夫人找吃的!”
裴菀書想跳下車卻從身後橫過一隻手臂來,抱著她翩然落下。
夜風淒冷,寒露濃重,一條輕而暖和的鴨絨被子裹在她的肩上,“本王第一次帶你出來,得了傷寒可是罪過了!”磁性的聲音在寒涼的朔風裡張揚,微微消弭的尾音如夜空的淡雲一般魅惑至極。
明光將幾盞風燈掛在不遠處,裴菀書發現那裡竟然有一棟三間開的木屋,左右幾間廂房,外邊一圈灌木做籬笆。
“這裡平日沒有人家,只有一位獵戶來照料一下,每日卻有足夠的糧食和水!明光給我們做點好吃的!”沈醉手臂下落牽上她的手。
感覺到他溫暖的體溫,她才覺得自己有多麼冰涼,立刻甩開,歡快道,“快點吧,我都餓死了!”
明光生火燒熱了炕,灶膛裡柴火“噼啪”燃燒,鍋裡水沸騰翻滾著,屋子裡熱氣蒸騰,繚繞的溼潤溫暖。
另一邊有爐子,上面煨著粥,一側的藤條篩籠裡竟然扣住不少風乾的臘肉。明光手腳麻溜,很快滿屋子傳來陣陣香氣。
明光做好了飯幫裴菀書和沈醉盛好,然後又去馬車上將被子拿下來鋪在西間的熱炕上,自己則飛快地吃了飯說了兩句說就跑去東間睡覺。
裴菀書喝了半碗粥,吃了半塊窩頭,放下碗筷看著明光奔來奔去的身影詫異道,“你對下人這般苛刻的嗎?他怎的連一會消停都沒?”
沈醉慢慢地嚼著鹽漬冬筍,挑了她一眼輕笑道,“你幸運是明光跟著吧,如果是夜海他會寸步不離地跟著你,有時候你只能想象他是不存在的!”
裴菀書撇撇嘴,“你是嫌他害你好事麼,無聊!”
可是此刻她很想明光過來,大家說說話,然後很自然地她要去西間睡讓沈醉和明光去另一間。
沈醉笑笑,慢慢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