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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延帶去的不僅是聖旨,還有滿滿兩馬車的古董與字畫,多到小小的屋子都裝不下了。父親瘸著腿出去迎,卻是被滿面笑容的符延給親自攙了回去,一口一個國丈的叫著,還說這些都是陛下御賜的,感念他養育了這般好的女兒。
現在再瞧著帝王向來冷冷清清現下卻滿是笑意的眉眼,路阜言強自壓下心中的翻騰,搭上靳承乾的手,卻是自己使力站了起來,「謝陛下。」
靳承乾微微頷首,領著他入了座,親自為他斟上杯茶水,遞了過去,「路大人可還安好?」
看著面前還泛著熱氣的茶水,路阜言有些受寵若驚,「稟陛下,家父一切安好。」
「那朕便放心了。」靳承乾輕輕抿了口茶,「阜言,你可怪朕?」
聞言,路阜言脊背一涼,忙起身跪倒在地,「陛下聖德賢明,父親犯如此重錯,仍保得性命,草民一家全都感念陛下不殺之恩。」
「你覺得你父親犯了錯?」
路阜言心頭猛地一跳,看向靳承乾的目光充滿不可置信。
「無事,你但說無妨。」靳承乾擺了擺手,「朕恕你無罪。」
「陛下,家父冤枉啊。」路阜言緊攥住衣擺,狠狠磕了個頭,再抬起時眼圈已是微紅。
「家父自持文人清高,時時謹念忠孝節義四字,怎會有謀逆之心。詩詞本就是意在心中,千人品讀便有千種解讀。馬宰相與家父速來不和,以此事做文章,欲要致家父於死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請陛下明察!」
自那事發生至今,已經快三年了,這三年,也是路家最灰暗的三年。
父親受了杖刑,腿腳落下殘疾,還被罷了官,留下一身的罵名。若不是母親生性樂觀豁達,總是開導著,怕是早已鬱鬱而終了。
府邸被收回,一家人遣散了奴僕,住在慕言給找來的小院子裡,過起了清貧的生活。日子雖是苦些,卻也能自得其樂,只是苦了宮裡的姐姐,嬌寵著長大的千金小姐,卻要在那牢籠裡卑躬屈膝,做著給別人端茶倒水的活。
路阜言的話語裡滿是悲憤,卻是擲地有聲。靳承乾靜靜凝視著這個少年半晌,終是緩緩嘆了口氣,「是朕對不起你們路家。」
「陛下…」路阜言睜大了眼睛,淚水溢位眼眶。本以為永遠無法得雪的冤案,本以為永遠無法對人訴說的委屈,現下卻得了高高在上的帝王的道歉。雖只是簡單的對不起三字,路阜言也是激動得不能自已,連嘴唇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起來吧。」靳承乾將路阜言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看得出來,你以後,必成大器,可願意入朝為官,助朕一臂之力?」
路升學富五車,慕承羨更是滿腹經綸,有這兩位大儒的悉心教導,再加上本身就是難得的聰明機敏,路阜言三歲習字,五歲作詩,八歲就可以將四書五經講得頭頭是道了。
三年前,年僅十四歲的路阜言參加會試,一舉便中了會元。以他的才學能力,榜上有名本是指日可待,可因著路升的案子,科舉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身在書香門第,能入朝廷一展抱負,造福百姓,是路阜言一直以來的目標和心願。可現下聽靳承乾提起,卻是有些猶豫和擔憂,「能為陛下效力是草民求之不得的事,只是大祁律令上有言…」
「你不必憂心於此,」靳承乾輕笑,「朕自會解決。」
靳承乾說讓路阜言入朝為官,絕不是因為他是路菀菀的親弟弟,想討路菀菀高興。而是因為,這個看起來溫潤如玉,見人三分笑的翩翩佳公子,前世卻是個極為成功的商人,富可敵國。同時又是個極為成功的慈善家,萬人敬仰。
路阜言身上不僅有讀書人的清傲孤傲,也有著商人的左右逢源。他看似孱弱的身體裡,住著一個倔強不屈的靈魂,和一顆扶傾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