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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乾冷眼看著小太監將太后背進臥房,整整衣袍,也站了起來。走到床邊,看著床上臉色青白,還暈迷著的太后言辭懇切,滿面哀傷的說了句,「母后憂國憂民,自是不願因自己而耽誤了政事的,朕曉得。您好好養病,朕這就去早朝了。至於楚小姐的事,交給朕便好了,您安心。」
楚康時聽了這話心下更是發緊,忐忑不安,但連喚了幾聲陛下卻均是被無視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靳承乾大步離去。
坐在龍椅上,靳承乾是心情大好,果然,對著討厭的人撒撒氣是舒爽快活的很啊,上輩子忍辱吞聲的自己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三呼萬歲之後,靳承乾薄唇微勾,「眾愛卿可有事要奏?」
群臣靜寂。
靳承乾眼神瞟過臉色有些不好的夏高勇,輕笑了聲,「大將軍這是怎了?」
夏高勇躬身一禮,「謝陛下憂心,臣只是思念兩個妹妹而已。」
「這樣啊。」靳承乾笑笑,心中冷哼一聲,思念兩個妹妹?是看高麗被禁足,高華被冷落而對他不滿吧。
「眾愛卿無本可奏,朕卻有事要讓眾位知曉。」靳承乾指尖輕輕敲打著九龍座椅上鏤滿了花紋的扶手,眼中帶著笑意一一掃過在列的大臣,一字一句的說道,「朕欲改號,縱元。」
不出所料,底下一片譁然,宰相帶頭跪下,雙手持笏高舉過頭頂,「陛下三思啊!」
「請陛下三思!」呼啦啦,底下跪倒了一片。
靳承乾環視一圈,將那些未跪倒的人一個個都記於心中,低頭看向宰相,眼中神情莫測,「宰相這是何意?」
馬豐坪訕訕抬頭,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反應這麼激烈,只是靳承乾這兩天表現太過奇怪,要改號的訊息又太為突然。且這縱元和這聖德相比,是怎麼聽怎麼覺得怪怪的。
「臣…」
看著馬豐坪半晌說不出話來,靳承乾眯了眯眼,「宰相覺著聖德這年號好,縱元不好?」
「那不如宰相來做這皇帝可好?」
馬豐坪雙膝一軟,直直地撞在了地上,重重磕了個頭,語調顫不成聲,「臣絕無此意,請陛下明察!」
靳承乾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環視著眾臣,「還有誰有異議?」
「沒有?」
「李尚書,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退朝。」
出宮的路上,馬豐坪仍是雙腿戰戰,十二月的冬日裡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戶部尚書陳防湊過來,「大人,您說陛下這是怎麼了?先不說推遲早朝這事,就今個兒,也是太過反常了。」
馬豐坪狠狠閉了閉眼,「這段日子做事小心著些,至於陛下…這朝廷上怕是要變天了。」
下了朝,靳承乾沒回永安宮,而是先去了書房,連草擬都不用了,大筆一揮就寫下了廢位的聖旨,交由小太監傳曉六宮。
楚楚昭儀自此就成了宮裡的笑話,上位之突然前所未有,廢位之迅捷也是聞所未聞,人稱半日昭儀。
太后剛悠悠轉醒,就接到了這麼份聖旨,看到床邊哭的聲淚俱下的侄女,一口氣沒提上來,竟又是暈了過去。
永安宮內,路菀菀正跪在地上用抹布一點一點擦拭著地面,魚真風風火火跑了進來。
「阿魚你停下,別踩了我的地。」
魚真急忙停住,差點滑倒,但臉上卻滿是笑意,「菀菀,陛下剛下旨廢了那楚楚昭儀,太后氣暈了兩次。」
看著路菀菀驚愕睜大的雙眼,魚真更是咯咯笑出了聲,「我剛聽到聖旨時也是這幅表情,不過這可是千真萬確!半日昭儀,真是狠狠打了那個老妖婆的臉!」
不知為什麼,路菀菀心下忽的一鬆,就像是吊了半日的石頭忽的落了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