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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有座很小的涼亭,花架圍成半弧,上面爬滿了金銀花,蔭深葉翠的藤蔓牽繞如蓋,日色下投射出一地的斑駁光影。
秦樂樂抱膝坐在亭間的圓桌,神情懨懨:“葉家杭,待此事一了,我便先行南下,你們多保重。”
前日見到楊傑亮後,她和侍萍佯裝逛街跟蹤至他的落腳地,葉家杭則安排影衛尋到了翠皮鸚鵡住宿的鴻遠客棧。
接著兩人設計了馬兒被搶的那一幕,午後到白桃處探聽訊息,得知黃衫客兄弟也再次住回如歸客棧。
葉家杭料想他們很快便要展開對自己的圍殺,卻並不十分在意,反而問起了與雪紗盟盟主相見一事。
白桃歉意地說她權衡良久,只能將盟主在兩浙路的湖州郡這訊息透露給他們,其他的她實在不敢多說,更無力安排。
秦樂樂思量半夜,清晨起來即告之葉家杭她欲先行離開的想法。
葉家杭自然十二分地不捨,卻理解她恨不得馬上插翅飛去湖州的心情,道:“好,我帶阿孃不便趕得太急,讓努哈和阿野護送你。”
秦樂樂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你的影衛自己留著,除了那姓施的又沒人恨我。”
“老二那隻豬直接買兇害我,爹爹明察秋毫,不定已然知情,翠皮鸚鵡幾個興許便是最後一批。老大那邊雖然藏得深,要防他的陰招,卻不見得需用許多的人。”葉家杭坐在稍矮的石墩,眼光與她平視。
“翁翁的府中奴僕成群,我獨自偷偷地跑出來,便是煩人跟著。”秦樂樂一語對此事下了定論。
沉吟片刻,問:“你的影衛各有所長,昆奴看上去最笨,你爹卻讓他做你最近的伺者,你不覺得奇怪?”
“估摸他最忠心。”葉家杭搔搔頭:“我一出生他便陪著我,三步不離地跟著,我幼時頑皮,試過他會不會武,結果打得他鼻青臉腫也沒試出來。”
秦樂樂戲謔一笑:“你只是幼時才皮麼?”晨光下的女子,肌膚勝雪,笑靨如花。
金銀花馥郁的香氣和少女芳芬的體味撲面而來,葉家杭微微覺得有些暈眩,低下眼睫,卻見她柳綠的鞋面繡著鵝黃的海棠,嬌嫩如初春的半弦月,隨著她纖秀的小足在搖晃。
“你別亂動。”他兩掌分別握住那花明柳媚,胸內波濤洶湧,眉宇卻寒霜冷冽:“樂樂現下是女娘了,得規矩點。”
秦樂樂怔得半刻,一雙小足忽如鴿子般撲騰:“葉家杭你竟管我?我偏要動,你奈何?”
“我”葉家杭長呼口氣,也不懂自己最近為何總有欺負她的衝動,煩躁地皺眉起立,還未開口補救,便聽她恍然笑道:“我看你是被醜花鬧的,他聽我話卻老與你作對,你管不了他,便衝我撒氣。”
“我”葉家杭還沒想明白是肯定還是否則,秦樂樂又道:“我順路也將醜花送回家罷,他出來許久,他孃親不定有多著急。”
“樂樂,你別老說自己不好,其實你心地最善,昨晚你讓努哈悄悄地給黃風接骨,他便說沒想到一個畜牲竟讓你如此牽掛。”
陽光透過花架的縫隙,絲絲縷縷地流動在兩人之間,葉家杭的眼睛幽深而明亮:被她冷漠精怪的外表所遮掩的溫柔,離他越來越近。
秦樂樂微微揚起嘴角:“我講理而已,黃風白白地被你我設計,給它治傷是應當的。”
“嗯,放心,白娘子會好好照顧它和白蹄烏。”葉家杭答道。
秦樂樂沉吟一息:“我倒不擔心它們,我只是”她停了停,神色漸漸轉得猶疑:“爹爹和娘到過有藍雪的地方,我原是想尋藍雪的,可惜沒找到,如今,只好追蹤看朱成碧。”
她到底害怕這條線索也最終成空。
葉家杭見她目色憂懼,忍不住地將手搭上她的雙肩勸慰:“樂樂,信我。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