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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她這樣整天唱反調，大當家的就不怕民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嗎？&rdo;蔡換兒百思不得其解。
小毛似笑非笑看著她：&ldo;你倒是真為刑元紹著想啊。&rdo;
&ldo;那是，我的理想……&rdo;是當寨主夫人。這話，蔡換兒不好意思說出來，訕笑：&ldo;這麼耿直的老太婆，你覺得她家合適？&rdo;
第70章 老辣的姜
小毛輕輕點頭：&ldo;我曾經想過拉攏她。因為年紀太大作罷。她是真心反感嘯山寨和刑氏父子。要不是年紀大腿腳不便，帶著孫子又沒謀生技能，她早就出山去了。&rdo;
&ldo;哦這麼一說，她還真是最合適的人家。那，要不要去她家躲躲？&rdo;蔡換兒低聲問。
如果殺個回馬槍，至少她離安全更近了。
小毛也在打著算盤。
先前探到的路，並不能直接出山，而是離嘯山寨更遠而已。得翻過一座大山，才能到達安全地界。若是平常好天氣，她自認為可以做到，可現在風雨交加，地面滑濕，一個不慎很可能摔下懸崖。
但是若真的殺個回馬槍躲到憤怒的老太婆家裡，靠譜嗎？她不會告密，她的孫子會不會說漏嘴？如果她心理素質不過關，被鄰居套出話來或者看出她的異常，豈不是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l;噼啦&r;一道閃電撕開層層烏雲，照進草棚。
蔡換兒格外狼狽，全身都濕透了，臉色青白，嘴唇還烏紫，頭髮亂糟糟的堆積在一處，除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整體很挫！
&ldo;快做決定吧？我覺得受涼快發燒了。&rdo;蔡換兒牙齒打架催。
初夏，碰上這麼一場山雨，又一直濕著，除非鐵打的身體，否則誰受得了？
&ldo;回去。&rdo;小毛權衡了好久，最終決定殺回馬槍。
雨夜，路上漆黑一片，有寨丁巡夜而過。
小毛拽著蔡換兒深一腳淺一腳的躲著人，一步一步目標明確的來到偏東南方角土坡邊沿的一戶舊屋前。
舊屋跟寨村大多數人家一樣，就是更破落些。
所幸沒有養狗，安安靜靜，唯有淅淅雨滴。
屋裡也沒有點燈，可能人都睡著了吧？
小毛摸到南窗根下，輕輕叩響。
叩了幾下，屋裡有動靜了，是個老婦人怨氣的聲音：&ldo;還有完沒完了？搜了一遍又一遍，把我家當什麼啦？大晚上的，淨幹這種缺德冒煙的事，也不怕招天譴。&rdo;
罵聲漸近，啪的推窗。
一個苦怨長相，皺紋深深的老婦探出脖子，似乎做好大罵一頓的準備。
小毛輕聲喚：&ldo;莫大娘。&rdo;
&ldo;誰？&rdo;老婦一驚，左右晃頭。
&ldo;是我。&rdo;小毛悄無聲息的冒出來，摘掉斗笠笑嘻嘻看著她。
&ldo;哎喲。&rdo;老婦嚇一跳，隨即認出是小毛了，疑：&ldo;小毛呀？你怎麼來了？&rdo;
&ldo;大娘，讓我進屋跟你說吧？&rdo;
老婦只是猶疑了半秒，就點頭：&ldo;進來。&rdo;
油燈一閃，微弱的光撲閃撲閃，隨風而進的是小毛和蔡換兒。
&ldo;喲，這是，這是怎麼滴？&rdo;老婦看清二人模樣，倒退兩步。
小毛忙拉著她：&ldo;莫大娘，你別怕。我們就是想暫時躲在你這裡。你看行嗎？&rdo;
&ldo;你，你們兩個這是…&hell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