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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亂七八糟的道術?陛下對道門法術有興趣,我自然要為其展示,你也是道門的,竟說出這樣的話?」謝春溪頓了頓,哂笑,「哦我倒是忘了,你們那鎮靈宗,以幻術化神起家,跟街頭賣藝雜耍的差不多,充其量只能算旁門左道,根本不入大雅之堂!」
寒夜打圓場道:「陛下未醒,二位還是暫時放下成見吧,我先拋磚引玉,試試能否讓陛下醒轉,若是不行,就得幾位道友出手了。」
說罷他雙手掐訣,指尖往皇帝額頭上一點,將自己的靈力灌入。
這是典型的搜魂之術,不僅能查探皇帝昏迷前的部分記憶,還能尋找隱匿周圍與此相契合的遊離殘魂,各門各派手法略有不同,但大體是相通的。
但片刻之後,他放下手,搖頭自嘲:「敝人學藝不精,還得看幾位的了。」
枯荷禪師不言不語,上前一步,手中禪杖頓地,雙手合十默唸經文。
伴隨他低聲吟誦,皇帝周身浮現一層淡淡金光,細看金光竟是由無數微小經文組成。
太后見狀不由心生希望,緊緊盯住皇帝。
慶雲禪院威名赫赫,四人之中承載了她最大希望的自然也是枯荷。
但很可惜,這層金光在一炷香後逐漸淡化,而皇帝依舊毫無起色。
枯荷唸了一聲佛號:「貧僧無能,若是院首在此,興許有法子。」
他口中的院首,正是慶雲禪院掌院孫不苦。
以孫不苦的修為,太后自然沒有疑慮,只是他現在不在洛都,遠水救不了近火。
越澄波與謝春溪也輪番嘗試,俱都無功而返。
「這索魂之術古怪得很,我看著倒不像是尋常宗門能幹得出來的,對方想必是將陛下殘魂禁錮在某處了!」
聽見越澄波此言,枯荷頷首表示贊同。
「方才我搜尋陛下識海,發現他離魂之前殘餘情緒,並非驚慌恐懼,而是平和安詳,甚至有點快樂。」
這也是枯荷的疑惑之處,一個人在魂魄被攫取之前,必然是害怕的,但皇帝非但沒害怕,還很快樂,這只能說明皇帝在被攝魂之前已經陷入幻境迷夢,任由對方擺布。
天子不是修士,年紀輕輕,意志力薄弱,被人所趁可以理解,但皇城內外俱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結界陣法,一般修士也很難窺見更勿論穿透,對方是如何突破重重圍困,如入無人之境,成功對皇帝下手的?
除非,他本來就隱藏在皇城之中。
太后強自維持的鎮定差點就崩了。
「那現在如何是好?」
越澄波道:「陛下出事,論理該有人攝政,若此事傳出去,陛下的皇叔惠王必定發難。據我所知,謝掌教平日與惠王交情倒是不錯。」
謝春溪的臉一下拉長了:「我與惠王不過泛泛之交,越澄波,你今日不想著如何救助陛下,反倒一直針對我,你到底是何居心?難不成惡人先告狀,你才是最有嫌疑的人吧!」
「這位道友,既然來了,為何一直不開口?」
二人又生爭執,枯荷卻望向另一邊,忽然開口道。
他所指的,是長明。
一直低調沉默,站在不起眼角落的長明,被枯荷注意到了。
他的修為畢竟比另外三個人還略高一籌,竟能看出長明刻意收斂的修為靈力,而不是普通人。
宋難言心一提,比自己被點名還緊張。
長明笑了笑:「我修為低微,不值一提,有幾位在此,我洗耳恭聽便罷了。」
他雖是說洗耳恭聽,臉上卻明顯不是低階修士那種神色,一個人是否閱歷見識廣博,是無法偽裝也無法刻意掩藏的。
謝春溪眯起眼。
「道友面生,不知是何門何派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