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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柳笑著說：&ldo;這話痛快！&rdo;說著，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眼神裡的意思，也清楚自己平時活得累，不瀟灑。就這麼想豁出去瀟灑一回，沒想到現在弄得連命都懸了！
葉菊說：&ldo;楊石，你接著說，我納悶著呢！&rdo;
楊石說：&ldo;我剛才說了，如玉是被大房趕出來的。其實，她是因為生下了一個兒子，才被大房趕走的。大房因為自己不能生育，又怕到時候如玉的兒子長大了，接管了他們家的財產，因此就找個藉口，吵著將如玉趕出了杭州，而如玉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卻被留在了他們家。&rdo;
葉菊說：&ldo;原來是這麼回事。鄭老婆子真是可憐！我小時候還吃過她的烤紅薯呢！後來呢？那嬰兒怎麼樣了？&rdo;話剛出口，她忽然看到大家都望著她，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ldo;我走神了！那嬰兒不就是楊石你爸嗎？！真是不可思議！&rdo;
這個問題其實大家都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不過是還沒有最後加以推斷而已。但是葉菊這話一說出來，眾人便面面相覷了！曹柳說：&ldo;楊石，你爸是誰呀？&rdo;老七說：&ldo;李副書記！省裡主管金融系統的李副書記！&rdo;葉菊忽然像是自言自語地說：&ldo;不過，我心裡的另一個問題也弄明白了！&rdo;曹柳忙問她說：&ldo;什麼問題？&rdo;葉菊卻茫然地顧自搖了搖頭。
楊石苦笑一聲，說：&ldo;葉菊姐，知道嗎，這就叫作孽！&rdo;
孟探風聽說楊石的父親就是李不凡，便嘆了口氣，說：&ldo;楊大小姐，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你再給我一支煙，我坦白！&rdo;江建人冷冷地說：&ldo;孟探風，你他媽的瘋的真不是時候！&rdo;
孟探風看了他一眼，便垂下頭去。我心裡一動：聽江建人的口氣，莫非他們的案事，跟李不凡也有關係？！我看了看谷豐收，只見他正低著眼皮，似乎正在打盹。這個性格古怪，卻又精得要命的人，現在他的腦子裡到底在動著什麼主意呢？！我看著他的冰涼的臉，心頭卻有幾分熱乎。因為現在我只有從他身上，才能看到些許生存的希望。他是我噩夢中的一個亮點，就像你在一場夢中快要絕望的時候，突然間有個聲音吵醒了你！
楊石接著說：&ldo;菊姐，那嬰兒的確就是我父親，李不凡！他長大後，從臨終的他爹，也就是我爺爺那裡知道了自己出生的真相，以及如玉的蹤跡。他父親死後什麼也沒有留下給他，只是給他留下了一個大資本家的黑身份。因此文革時，他高中畢業後，就響應上山下鄉，藉機到了清北，想跟他的父親劃清界限，然後與如玉母子相認。這樣的話，他的身份恨有可能一下子就會改變了，他的命運也會改變。他這一來就是十年。但是，那時如玉早已經嫁給了鄭家，他們母子偷偷相認之後，兩人終於不敢以真實身份公佈。其實，從這件事上我看出來了，李不凡其實是個很齷齪的人！&rdo;
曹柳說：&ldo;我見過他。不怕你見怪，簡直就是老色鬼一個！那眼睛看人時，跟刀似的，我後背都麻了！&rdo;老七嘿嘿笑著說：&ldo;曹柳，這你就有點過了，那眼神叫性感，知道不？！&rdo;
我咳嗽一聲。沒想到楊石對老七的話並不介意，她繼續說：&ldo;他的齷齪的地方，就在於他在當時的沙溪公社當民辦教師的時候，以一個有婦之夫的身份，卻跟一位姓林的知青女孩好上了。&rdo;
這時在場的，除了老七和曹柳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經知道下面的故事了。廳堂上一時默然無聲。我想，這段事即便是作為故事的話，也是順理成章的。
曹柳忍不住了，說：&ldo;然後呢？楊石，你倒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