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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問我哪一個,我指了照片上那個我覺得很熟悉的男人說就是這個。
老媽站了起來,找來了老花鏡,只看了一眼,“這是馮泰,以前在咱們廠裡上班,好像是當什麼主管,是一個很能幹的人,可惜後來死了。”
“死了?”我很驚訝。
“是啊,在一次意外中死了,和他兒子一起死了,老紀,好像也是在一個冬天吧?房間起火還是怎麼的?”老媽回頭問繼父。
“嗯,起火,人沒救出來,燒在裡面了,成灰了。”繼父說。
“不對吧,這個人我分明見過,而且應該是不久前才見過,怎麼可能死了?”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背上涼餿餿的。
“快別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會見過已經死了的人呢?我看你是離婚鬧的,腦子出問題了吧?”老媽呵斥我。
“不對,我絕對是見過這個人的,而且就在不久前見過,我只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但一定是見過的,我腦子也沒什麼問題,這個馮泰後來就沒有出現過?”
“你這孩子不是胡說八道是什麼?那死了的人,能出現嗎?要真是出現了,那還不把人嚇死?平時少出去玩一些,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搞得神思恍惚,疑神疑鬼的!”老媽斥道。
我知道我說什麼也沒用,但我還是覺得那個人我認識。而且我肯定見過。
“你們說那個馮泰有個兒子?和他一起死了嗎?”我又問。
“好像也不是他兒子,是他侄子還是什麼關係,那個孩子也在廠裡做工,當時他好像還沒成年,廠裡不能用童工,但那孩子非要在廠裡工作,後來是去庫房還是去哪裡工作,反正挺辛苦的一份工作,我只記得整天搞得蓬頭垢面的。後來失火,就一起死了。挺可惜的。”老媽說。
“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沒什麼意思。”繼父在旁邊說。
“是啊是啊,吃菜吃菜,本來好好的,偏要聊起什麼死人的事,真是晦氣,以後不許提這些陳芝麻爛事了。”老媽說。
沒辦法,我只好又將那張舊照片收回來,然後又瞥了一眼那照片上的男人,還是覺得很熟悉,但一想到那個人已經死了,自己心裡也有些虛。
吃完飯後我和袁小剛就走了,把他送到一家酒吧門口,說讓我給他幾百塊錢,他朋友今天生日,在裡面請客。他不去不行。但他身上沒錢了,一分錢沒有,也確實沒安全感。
我問他那朋友是男的女的,他猶豫了一下後說是女的。
我給了他五百塊,說你別告訴我說那過生日的是你女朋友。他笑了笑說他女朋友多得很,也沒什麼奇怪的。
我忽然想見識一下他交的都是些什麼朋友,說那你帶我進去玩吧,我買單。
他說你跟著去幹嘛,這樣的場合不適合你。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再說了,你開車也不能喝酒。
我說我就進去看看,也不一定要喝酒,你就當我沒見過世面,帶我長長見識好了。
他還是不同意,我說你要不帶我去,那你把錢還給我。他皺眉說袁小暖你真無聊,一離婚婦女竟然要摻合人家年輕人的生活。然後往裡面走去,我知道他這是同意了,就跟著他走了進去。
袁小剛一出現,立刻有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迎了上來,說剛哥你怎麼現在才來。然後就看到了袁小剛後面的我。臉色瞬間就晴轉陰了。
“咦,剛哥帶了一個漂亮妞來呢,哇哦,好有氣質,一身名牌哦。”有個男的說。
原來小混混中也有識貨的,我今天穿的這一身衣服,安明給我買的,據說是花了幾萬塊。我過去幾年間買衣服花的錢的總和,也比不上這一身衣服。竟然還有人認得出來這是名牌,看來混混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也有些有見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