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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提琴的聲音。
房間裡,有人!
“誰在那裡?”我被突然響起的小提琴聲驚動,身上的雞皮疙瘩接連突起,本能的防備和警惕讓我無比的緊張,因為我知道阿雪從來都不會拉小提琴,所以房間裡的人肯定不是阿雪。
可是,拉小提琴的人卻似乎絲毫不將我的提問放在耳裡,依舊自顧自地演奏著他的曲章,如同絲滑的錦緞一般的柔美悅耳聲音充斥了整個病房。
“夠了,不知道這裡是病人的病房嗎?想拉小提琴麻煩你去醫院大樓外邊。”我對著房間裡的神秘小提琴演奏者怒道。
但是,對方卻依舊不為所動,自顧自地拉著,平緩而優美的音樂化作一連串的輕盈音符跳動著,而我也是漸漸聽出來了對方的小提琴演奏的是《Pachelbel'sCanon》,也就是世界名曲《帕赫貝爾的卡農》。節奏相當舒緩,曲調並沒有以往大街小巷上聽聞的版本那樣的輕快和靈動,反而充滿了一種內斂的寧靜和古老的滄桑之感。
“嘆什麼氣啊。小夥子。”
在拉過了兩小節後,小提琴的主人終於開口了。
是一位老人的聲音。
那聲音蒼老而寧和,帶著三分的滄桑,又帶著兩分的親和,同時還有三分的祥靜與兩分的邈遠。
那聲音,彷彿,來自天外。
聽到這如同古老鐘磬一般神秘而遙遠的聲音,我本能地打了一個驚顫。
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敬畏、恐懼與難以自制的警惕感油然而生。
因為,從對方標準的口音裡,我根本聽不出對方的來歷。
“你是誰?”嚥了口水後,我還是平復了驚動的心情,平靜地問道。“為什麼到我的病房來。”
“呵呵,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老人的聲音緩緩地傳來,連同他那優美而絕妙的樂聲,“恐怕我無法從普遍能夠理解的字面意義上告訴你你需要的答案。我能告訴你的,只是我的職業,我是一名‘醫樂師’。”
“醫樂師?”我皺了皺眉,在我的記憶中有印象的2000餘種職業庫中搜羅關於醫樂師的資料,但是最終的搜尋結果,除了《師說》裡的“巫醫樂師百工之人”中除了巫之外的“醫樂師”,我卻是再也找不到第二種關於醫樂師的資料。
“你當然沒有聽過這個職業,因為這個職業,是我這個老頭子自己首創的。”老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呵呵地笑了,聲音裡卻沒有多少陌生疏遠的意思,卻是帶著一種極強的親和力。
他……到底是什麼人?
“您首創的職業?”不管怎麼樣,雖然不明白這個神秘的老人的來歷,也不知道對方是明是暗,我還是打算先和他對話,弄清楚來歷,“敢問這職業的具體工作是什麼?是在醫院裡拉小提琴,攪擾病人的清靜安睡麼?”我笑著,不冷不熱地諷刺了對方一句。
但是那位老人卻似乎絲毫不介意我的諷刺,只是親和地笑了笑,道:
“我知道你所想,孩子。或許你認為,臥病在床的病人最需要的是安歇和靜休。那你可就錯了。病人,是最需要人施予關心和問候的群體。當他們無助地躺在床上時,他們更多需要的,是一兩句來自親友的問候和關心,哪怕僅僅是一句不經意的玩笑,一段跑調的輕哼,也能帶給他們無限的快樂和活下去的動力。”
“寂寞是一種慢性的毒藥,孩子。沒有親友的陪伴,在寂靜病房裡的病人,會漸漸喪失他們活下去的動力和活力,那無異於默默地等待死亡的降臨。”
“所以,他們需要有人在附近拉拉小提琴,他們需要音樂,需要像我這樣的人。告訴他們,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有人陪在你身邊,哪怕我們互相之間都不說一句話,但是,音樂,總會傳達出我們的心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