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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悶熱,溫盞立在面前,穿灰藍色短袖和白色短裙。
上衣領口的設計很特別,一枚小小的金屬鎖扣斜斜地橫跨v字領,露出來小片冷白肌膚,一點瑕疵也沒有。
再往下,能望見起伏的弧度。
剛剛被球砸過,留下小小一片灰色印記。
商行舟收回目光,沒再開口。
心頭遲緩地,浮起一絲燥意。
&ldo;溫盞。&rdo;他喝完礦泉水瓶裡剩的一點水,喉結滾動,夕陽下側臉線條流暢得不像話,一滴水珠從下巴滾落,滾到鎖骨,然後才順著胸膛,緩緩流下去。
他叫她名字,&ldo;你來找我?做什麼?&rdo;
&ldo;是這樣。&rdo;溫盞撓撓臉,想起正事,&ldo;上次選修課的老師在班群裡通知,說下下節課要去活動室上,但你跟你朋友好像都不在群裡,就讓我們誰看見了跟你講一聲……還有。&rdo;
&ldo;不知道初初有沒有跟你講。&rdo;她攥緊紙袋,有點尷尬地道,&ldo;她讓我幫忙,過來送個吃的。&rdo;
商行舟沒動。
他目光帶點兒熱度,落在溫盞身上,半晌,捏扁手裡的礦泉水瓶。
漫不經心道:&ldo;行,我知道了。&rdo;
說完不再提別的,邁動長腿回到場邊,躬身撿起靠在一邊的球拍。
他邊走邊掏出手機,按號碼,聲音散漫:&ldo;塗初初。&rdo;
那頭說了什麼,他沒聽完,冷笑打斷:&ldo;別,叫你媽消停點兒,少來煩我,拿著她的母愛去噁心別人。還有你,下次再指使別人送你媽做的東西,我打斷你的腿。&rdo;
說完也不等那頭回復,他挺不高興地掛了電話。
場地空曠,少年黑色t恤被背脊的線條撐起,顯露出流暢的肩膀弧線。
修長手指不緊不慢,將球拍裝回背包。
他沒接這個紙袋。
溫盞有些茫然,下意識走到他身邊。
&ldo;你不要嗎?&rdo;見他起身轉身要走,她忍不住,小聲,&ldo;你去哪?&rdo;
少年身形微頓,回過身,有點好笑又有點納悶地撩起眼皮,嗓音沉啞:&ldo;去洗澡。怎麼,你也一塊兒過來看看?&rdo;
溫盞頓住,耳垂比腦子誠實,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紅起來。
非這麼講的話,也不是沒見過。
他不穿衣服時,胸膛看起來確實很結實。
腹肌也相當漂亮。
那滴剛剛從他喉結滾下去的水,現在應該,已經滑到人魚線了。
溫盞欲言又止,整個人被風吹得毛糟糟,想說什麼,又不太敢。
商行舟餘光瞥過來,看到她白色的裙擺落在膝蓋上方,風吹過時微微擺出弧度,輕拍在白皙的腿部。
他微眯了下眼:&ldo;溫盞。&rdo;
溫盞抬起頭:&ldo;嗯?&rdo;
隔著點兒距離,他居高臨下,意味不明:&ldo;我有個奶奶,你知道嗎?&rdo;
&ldo;嗯?知道的……&rdo;
&ldo;她今年八十了,身體還很硬朗,家族聚餐,一頓飯可以喝小半瓶白酒。&rdo;
她抓不住重點:&ldo;然後呢?&rdo;
&ldo;她活得久,就是因為。&rdo;商行舟大喘氣,漫不經心地,笑得有點痞,&ldo;她從不多管閒事。&rdo;
溫盞心裡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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