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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崽又驚又怕，但還是能勇敢地皺著小臉往前跑。
很快，矮墩墩的身影就哼哧哼哧埋頭向後院跑去。
紅衣女鬼被紫氣灼傷，本能地向著自己屍體所在的方向飛去，很快就飛到後院一堆雜草前，一頭鑽了下去。
小崽崽跑上前，小心翼翼地用腳踩了踩。
“這是一塊實地，”緊隨其後的老乞丐道，“草草，是不是看到什麼東西跑到這裡了？”
“嗯嘛！”小崽崽用力點頭，“下去啦！”
下去了？
但那塊地方顯然是實心的，而且雜草和土層的顏色也都毫無瑕疵，怎麼看也不像被填埋過。
老乞丐猶豫了一瞬，就聽身後清冽的聲音道，“挖。”
“是！”侍衛聞聲而動，緊接著就按照小崽崽指示的地方，迅速地挖了下去。
輯事廠的侍衛行動迅速，很快就掘地三尺，挖出了一堆腐爛的骸骨！
眾人面面相覷。
江慕寒怕嚇到小崽崽，早就將小崽崽抱在身前捂上了眼睛。
江慕寒凝眉沉吟道，“泥土和雜草如此完整，證明這事是早就做下的。”
外表沒有絲毫異樣，證明這塊地皮已經生長許久，甚至連雜草都長地毫無異常了。
江慕寒果斷道，“派人將王清正攔下！”
王清正啊……這老油皮可是當今九王爺的親信，和九王爺交好，也足有十年了吧。
若是真能抓到九王爺的把柄，可是給那狗皇帝的一份大禮。
輯事廠的人很快開始處理骸骨。
而另一邊，將紅衣女鬼趕走之後，小團團才停止了啼哭，可憐巴巴地叫著，“爺爺？姐姐？”
老乞丐怕小草草感染，怎麼也不肯讓小崽崽進去看弟弟。
只能將小團團抱到床前，遠遠地讓兩個崽崽見一面。
見到許久沒見的姐姐，小團團撕心裂肺地喊，“姐姐！”
“要姐姐！”
雖然才一歲，但小團團說話卻比六歲的小崽崽都利索，小小的身子幾乎要伸長地從爺爺懷裡掉出來，咿咿呀呀地指著小草草，“姐姐！”
一歲大的小崽崽，學會說的第一個詞就是：姐姐。
還在喝米糊糊的年紀，就知道省下口糧給姐姐吃。
就連打雷下雨，小團團都會一睜眼醒來，趕緊先去看姐姐有沒有害怕。
小團團撕心裂肺地喊著，“姐姐呀——”
老乞丐急忙哄著，“團團喲，你現在生著病呢，要是傳染了姐姐可怎麼辦呀？”
小團團愣了愣，這才嚎啕大哭著收回手，傷心地鑽進了爺爺懷裡。
“太醫很快就來，”江慕寒輕聲安慰，“等弟弟好了，我再帶你來看他，好不好？”
小崽崽傷心地搖了搖頭，指著廂房道，“乖乖住~”
她想住在廂房守著弟弟。
江慕寒眼眸微眯。
這一老二小，並不是真正的血親。
兩個小娃娃都是被家裡弄丟或拋棄的，是老乞丐將他們撿回破廟，靠著乞討將兩個娃娃養大。
雖然只是個老乞丐，卻比國公府那些光鮮華貴的人好上千倍萬倍。
眼下，雖然兩個娃娃都在哭，老乞丐也一臉悵然，但江慕寒就是覺得——很是溫暖。
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溫暖。
“乖乖，”小崽崽哭地臉蛋都溼漉漉的，江慕寒心軟道，“那今晚哥哥陪你住在這裡好不好？”
小崽崽的大哭聲一收，眼淚汪汪地說，“好~”
江慕寒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氣笑了。
王清正舊宅發現了陳年屍骸，他留在這裡也算名正言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