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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我說這席話的時候，只有嚴先生和卓揚少爺在場。想必嚴先生不會將對話的內容流傳出去，至於卓揚少爺……就更加不會了。&rdo;
嚴予思翹起嘴角冷笑：&ldo;他不會?哼哼，老伯，看人不能看表面，好人壞人不會寫在臉上的。你是命理大師，又不是心理大師。&rdo;
&ldo;呵……&rdo;了空意味深長地輕嘆，&ldo;卓揚少爺是好人壞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做事，即便損人，也要先利己才對。將我的一番言論轉述給你，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rdo;
嚴予思滿臉嘲諷：&ldo;聰明人?我倒沒看出哪裡聰明，分明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蛋!&rdo;他別過臉去，眼神中飛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ldo;了空老伯，你不過是個神棍而已，少在那危言聳聽了，不是說那小子必有後福?如今只好去黃泉路上享福吧!&rdo;
聽了他夾槍帶棒的過激言辭，了空不但不惱，反而哈哈大笑。
沉吟片刻，居士指指二人面前的茶杯，沒頭沒腦地說道：&ldo;你看我這小徒弟，算命的本事不濟，泡茶的水準卻一流。向來對什麼人獻什麼茶，各不相同。小少爺你氣虛體寒，適宜紅茶，他便奉上了&l;群芳最&r;。而我這一杯，則是太湖的&l;碧螺春。&r;&rdo;說話間，將嚴予思那杯茶端起來向外一揚，茶水悉數潑到了地上，又將自己杯中的茶倒進那隻空杯，推到嚴予思面前，&ldo;小少爺，請問你，這一杯如今是什麼茶?&rdo;
嚴予思騰地站起身，一掃剛才的盛氣凌人，目光清明，佇立良久，才幽幽開口：&ldo;老先生，您……您是因為看透了我，才肯幫我的嗎?&rdo;
了空擺了擺手：&ldo;我沒有幫任何人，只是據實說話。人的命數，老天都已經定好了。若是我說的話，真改變了嚴先生的決定，那也是他命數裡的一環。你我這些凡夫俗子，眼界短淺，以為遇到什麼人，經歷什麼事，吃了什麼苦，受了什麼難，就是結果，其實不然，這都是其中的一環一環。環環相扣之下，每個人自然都有結果，只是不走到那一天，便看不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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