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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濛幾乎是一眼認出這抽菸的姿勢。
李靳嶼坐在她車上也是這樣,有時候手搭在窗沿上老半天也不見抽一下,掛在窗外邊邊撣著菸灰邊看手機,等想起來的時候,已經燒了老半截,然後抽一口直接滅了。就懶懶散散的,不像勾愷和邰明霄抽一支煙猴急猴急地幾口解決。
但葉濛又很快否定了。因為她走近一瞧,李靳嶼如果沒瘋的話,應該不會買只三十萬的表戴。
然而,那人猝不及防地推開副駕門,下車來,葉濛陡然間以為是李靳嶼的雙胞胎兄弟,直到兩人視線相碰,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葉濛確定了。除了是那小混蛋還能是誰!
李靳嶼一身白襯衫黑西褲。只有脫光了見過才知道,他穿衣顯瘦,但整個人骨架其實並不小。他的肩寬且平直,背薄腰窄,鎖骨像八字,在胸前成一條凹深的直線,胸肌清薄,每一寸都恰到好處。穿上襯衫西褲,整個人就顯得清瘦,氣質乾淨。運動鞋換成一雙尖頭皮鞋,瞬間成了清貴小公子。他一米八五的身高站在邰明霄和勾愷身旁是碾壓性的,但他是懶洋洋地靠著車門,倒給足了他倆面子。
李靳嶼這個男人,就活像一把尺子。身上哪哪都標準,明明平時看著挺不錯的男生,往他旁邊一站,就突然沒味道了,多少差點意思。
兩人近一個多月沒見。沒見到其實還好。但這一見到,那小混蛋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乾乾淨淨,像一顆挺拔的小白楊。她才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想他想瘋了,她心跳瘋狂,是第一次連五臟六腑都牽扯著砰砰直撞。
可她又覺得這種感覺她難以言喻,怎麼說呢。就好像你曾見過一朵爛到泥水裡的花,洗去汙濁,忽然重新抽出了嫩綠的芽,甚至比你以為的品種更高貴。
「臥槽,你這三天都沒換衣服?怎麼這麼狼狽看著?」
邰明霄一句話把她的魂魄給找回來。葉濛才驀然想起來自己這會兒到底有多狼狽,穿著皺巴巴的衣服,大病一場後臉色也難看。她實在不願意讓李靳嶼看到這副鬼樣子,低著頭,匆匆應了聲,讓周雨先上車。
一路上,邰明霄開車,李靳嶼坐在副駕,後排坐著勾愷、周雨和她。葉濛坐在李靳嶼後面,能從後視鏡裡看到他。他襯衫釦子扣的一絲不苟,喉結上的疤還在,這個疤真的神奇,以前葉濛覺得,在寧綏的時候,她覺得看著有種壓抑的性感,可到了這,有種淡淡的疏離感。
哪能想到,他們曾在寧綏相逢——熱烈,赤誠,敢跟真心硬碰硬,甚至還為彼此賭上一生。這世界有多冷漠,他們就有多瘋狂,他們相擁親吻,甚至縱情洩慾,為彼此聊以慰藉。
邰明霄短暫介紹了一下他倆,李靳嶼沒主動同她相認,葉濛便一直沒說話。
「傻白甜,這就是我跟你說那位漂亮姐姐。」
他淡淡嗯了聲。
邰明霄又饒有興趣地回頭同葉濛說:「我之前跟你說過那發小,記得吧,前兩天剛被他家老爺子給接回來,正式介紹下,李靳嶼,木子李,革字旁的靳,就靳東的靳,島嶼的嶼。」
她覺得很好笑。
這名字的介紹,她聽過三遍,三遍都是從別人嘴裡說的——楊天偉、梁運安、邰明霄。
她看著後視鏡,也淡淡嗯了聲。
李靳嶼問周雨:「你倆怎麼認識的?」
周雨輕聲細語地跟他們解釋著他跟葉濛的相遇經過。
六榕寺那天大雨,葉濛去上香問緣,看見周雨身上掛著個牌子,跪在地上行乞,想要點路費上京去尋母親。別人都看他有手有腳,還這般年輕,便覺得這人必定好吃懶作,都不予同情。
周雨始終都低頭跪著,一句話不說,有人給他丟錢,他便鞠躬,嘲諷、譏笑那些眼神他都不理會。葉濛知道十乞九騙,但她還是往裡頭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