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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山海》將整個酒吧氣氛推至了最高潮。主唱情緒飽滿,聲音沙啞,比李靳嶼飽滿多了。同樣一首山海,人家唱得就是對現實的妥協,對理想的嘶吼,對熱愛的至死不渝。是能唱到人心裡去,引起看客的精神共鳴。
酒吧裡大多人都是對現實不如意,精神世界又很空虛,無從改變,也無力改變。只能看著自己日日消頹。
葉濛始終覺得李靳嶼不應該是這樣的。
兩人一進門,王牌服務員倒是一眼就注意到了,熱情地端著一盤瓜子迎上來,「小嶼哥,今天怎麼過來了?喲,還有小粉絲也在啊?」
不等李靳嶼說話,葉濛直接讓他過去在舞池中央地沙發上坐下,李靳嶼無奈地仰頭看她,音樂聲震天響,他幾乎用吼得:「你到底幹嘛?」
王牌服務員緊隨而至,遞上選單,在炸天的音樂聲中,跟著吼道:「喝什麼。二位?」李靳嶼一眼沒掃,很節省地要了罐百威。葉濛懶得喊,比了個手勢跟他一樣。
王牌服務員不懷好意地又在兩人耳邊喊了一嗓子:「你倆要不要來排轟炸機或者four loko助助興?」被李靳嶼一腳踹開。
音樂在耳邊轟轟作響。耳蝸雖然震得發緊,但很快也就適應了。尤其是李靳嶼,運動衫拉鏈拉開,鬆鬆敞在兩邊。人半靠半坐地陷在沙發裡,很快又成他的主場了。兩人一言不發,沉默地聽著歌,喝著酒。長頭髮長得有點像汪峰的主唱過來分了兩支煙給他,兩人勾肩搭背地有的沒的閒扯
了兩句,葉濛始終坐在一旁一動不動地聽著舞池裡的人唱歌。
明明是她提議來的,現在彷彿是被李靳嶼強迫著捆來的,坐得跟尊四面佛似的。
李靳嶼弓著背,雙肘撐在腿上,破天荒地給自己點了支煙,夾著手裡,慢條斯理地吐了口煙霧,主唱見狀,也傾下身去,勾主他的肩問:「最近犯菸癮了?看你抽兩回了。「
「還好,沒太大感覺,就無聊。」他撣了撣菸灰說。
主唱不太走心地勸了句,「你肺不好還是少抽。」
李靳嶼笑著將煙含進嘴裡,半叼著,斜他:「那你還給我分煙?」
「這不是客氣呢,誰知道你小子真接啊。」
「行,懂了,」李靳嶼隨口應了聲,突然就咳嗽起來,拳頭捂在嘴邊擋了下說,「很久沒抽了,都抽不出味道。這還有一支,要不還你?」
手剛舉起來,指尖一空。就被人輕輕奪過。
李靳嶼回頭,葉濛接過去,手指夾著,將煙含在嘴裡,稍稍俯身壓過來,隔著李靳嶼,對那邊的主唱說:「兄弟,借個火。」
主唱立馬給她點上,因為主動權被佔據,點火的高度葉濛已經壓下柔軟的身子,主唱放在腿上的手幾乎不用抬起,只要一摁打火機引個火苗子就行,但兩人中間隔著李靳嶼還沒放下的手,葉濛趴過去的時候,他的手,剛好碰到她軟軟地胸口位置。
主唱不知道緊張個什麼勁,連擦幾下都沒點開,奇怪地咦了聲:「見鬼了,突然沒油了嗎?」
葉濛始終沒撤開,像一團軟軟輕柔的水棉花,輕輕貼著他修長、骨節突起的手背,溫熱的肌膚相貼,氣氛曖昧,燈紅酒綠的,引人遐想,讓人心動,如果他二十出頭,或許此刻心跳突突地,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躁動不安,血液上沖。但他現在其實很麻木,心臟跟脈搏從裡到外,都是冷的,麻的。
李靳嶼同時奪過煙和打火機,丟到面前的矮几上,人往後一靠,對主唱說:「你不還有幾首歌?」
於是主唱又唱了幾首鬱鬱不得志、理想崩塌信仰死亡的歌曲,葉濛覺得這主唱真是把頹喪文化宣傳到了極致,難怪李靳嶼能願意跟他當朋友,簡直是唱到他心坎裡去了吧。
因為外面沒有適合他的江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