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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體統！松！鬆開！”李聚財甩了甩腿，卻發覺那黃盼根愣是將他腿拽得死緊，惹得原本將要散去的學徒都不禁投來好奇的目光。
“哇，掌櫃的，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死拽著李掌櫃的方明瞭仍舊是一臉崩潰的哭嚎，惹得李聚財嘴角一陣抽搐。
好傢伙，幾年前她爹媽弟弟搬走的時候都沒看見這娃哭的那麼傷心，一次突破失敗就擱這哭的和死了全家似的。
聽著樓下來店裡的客人都開始打聽起了李家符籙店出了啥事，李聚財深深抽了口氣：“行了！來幹嘛的趕緊說。”
方明瞭頓時停止了哭嚎，抬起頭雙眼如鏡的注視著李掌櫃：“掌櫃的我沒錢了。”
李聚財抽了抽嘴角，隨即肯定的搖了搖頭：“不借錢。”
而方明瞭詫異的看了一眼李聚財，隨即也開口道：“掌櫃的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和您借錢呢？我只是來領兩份樹皮的。”
聽到這李聚財頓時鬆了口氣，每一顆靈珠都是他的心頭肉，他屬實不想借人錢財。
但黃父是他店裡的老符籙師了，留下這個女兒讓他看在多年交情照顧一番，不借又顯得他刻薄不近人情。
等到開啟了符籙店的倉庫，李聚財剛打算取出兩塊分割好的靈樹皮，那尾隨進來的方明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了兩塊，隨即轉身就邁了出去。
而後還沒等李聚財反應過來便聽到身後有人嚷嚷道：“掌櫃的不麻煩您給我拿了，我就拿這兩塊回去好了，您放心吧我下個月肯定按時交紙！”
李聚財一眼掃去，只見那道身影抱著兩大塊剛剛送到倉庫粗分的靈木皮就撒丫子朝外跑。
那靈木皮只是大概分切，一看那大小就知道是比精切的靈木皮要大的，平時都是切了邊邊角角才均分的。
這次看那黃盼根行動迅捷的模樣顯然早有預謀，畢竟這些粗分樹皮能多出些符籙。
但那兩塊較大的靈木皮，其實是前些日子因著有位客人定下了大張靈紙所以他才留下準備讓人制成靈紙但不要分切的。
他雖不至於因著幾張空白符籙心生計較，可看著那道與以往截然不同的身影，李聚財的眼中顯然有些詫異。
這孩子以往老實木訥得很，一直很本分，今天行事作風竟是如此乖張，看來此次突破失敗真的對其打擊極大。
方明瞭美滋滋的抱著懷裡頭的兩大塊靈木皮扔到了儲物袋裡頭，臉上盡是春風得意，朝氣蓬勃。
只是配著那剛剛哭訴過後的斑駁淚痕，讓人看著頗有幾分強顏歡笑的意味。
叫好聲好氣將客人送走的葉姜籬看著也有些心生不忍，看著打算離開店鋪的身影，不知怎的他忽的便喚住了不遠處的少女。
“黃盼根！”聽著身後的喊聲，方明瞭向前走了幾步後才想起來，原身就叫黃盼根。
隨即才轉過身去，發覺竟是那同她不大對付的葉姜籬正在喚她。
那葉姜籬看她停了腳步之後，便從腰間的儲物袋之中摸索了一番，取出了九張空白符籙。
到了方明瞭的身前便同她開口說道：“喏，這是九張空白符籙，你不說要畫斂息符麼，拿去吧，我便只剩這幾張了。”
方明瞭愣了愣，但還是迅速拿走了那幾張符籙塞入儲物袋，隨即眉開眼笑的開口道：“你就不怕我這幾張全畫失敗了嗎？”
看著面前的少女仍舊是眉目輕挑的模樣，葉姜籬也冷哼一聲。
“你這次回去若是畫不出張斂息符還我，往後便還我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張輕身符！”
“哇！灰巷子裡頭放貸的都沒你那麼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