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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一下衣袖,直視著樊燼的目光裡充斥著利刃般的不屑,“樊將軍未經允許,身著夜行衣,私闖本官府上,欲行圖謀不軌之事,覺得自己還能活著出去?”
“殺人滅口?”樊燼道,“柳大人以為我來貴府之事,無人知曉?”
樊燼之所以這樣說,自然是有備而來。
“誤殺而已,追究起來也不是本官的錯。”
柳朝清肅著一張臉,對於樊燼的威脅並沒有放在眼裡。
“北大營一千鐵甲衛正在趕來的路上”樊燼也不故弄玄虛,直言道。
“那又如何?”帶著玩味的挑釁,根本沒在怕。
“柳大人若不信,不妨派人出去看看”樊燼以為他不信自己的話。
“不如先殺了你,本官再去看也不遲”一張清俊的面龐,輕描淡寫的說著最狠的話。
朝後打了個手勢,一個手持兵刃的人霎時便過來,將手中的劍鋒對準樊燼。
樊燼迅速抽出腰間佩刀,與之抗衡。
溫若魚覺得眼前的柳朝清越來越陌生,從前印象中的柳朝清,清風霽月,待人不算和善,也並非是壞人,是從何時開始將殺人這種事說的這般輕鬆。
或許自己並不瞭解他,這才是真正的他嗎?
眼看僵持不下,溫若魚道,“放我們走,本宮可以保證,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都當做沒有發生過,不會有人知道是你把我劫走的”
言罷,她發現柳朝清臉上的神色比方才冷了不止十倍。
“不允”
決絕的兩個字,便將溫若魚本就沒抱什麼希望的想法打碎。
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柳朝清答應了太后要她死,她的佑安能不能活下來,也都聽天由命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就想死在這裡。
可她若真的死了,不日趕來的大軍該以什麼名義解釋他們來京都的目的。
她死了不要緊,追隨她的人實在冤枉。
她只能最後盡力一試。
在柳朝清的矚目下,撩起裙襬,跪了下去。
“求柳大人放我們離開,柳府所發生的一切,我與樊燼定守口如瓶,絕不透露半分”
在她跪下的那一刻柳朝清被嚇到了。
他沒料到溫若魚會如此,更沒想到她為了離開自己寧願跪下求自己。
她堂堂長公主,還不曾被自己跪過。
這些日來她在自己面前的百依百順果真都是假的,即便他料想到是假的,也沒有料想到她究竟有多厭惡自己,才會這般委曲求全。
一時間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驟然凝起的眉峰裡是既無奈又無助的自嘲。
緊緊咬著牙,將一口怒氣嚥下。
轉過身不去看跪在地上的溫若魚。
“放他們走”他忍著心底的壓抑,忿忿的喊道。
正打的不可開交的樊燼和護衛聽見柳朝清的話,都停下來,望向一站一跪的二人。
溫若魚以為自己聽錯了,瞧著柳朝清的背影有一瞬的恍神。
他沒有轉身扶她起來,他怕自己忍不住反悔。憤怒的甩了寬大的袖扇,邁著沉痛的腳步離開了這裡。
二人離開柳府後,溫若魚從樊燼口中得知,樊煜如今昏迷剛醒,糊里糊塗的整日裡說些胡話,恐衝撞了她,暫且留在樊府修養。
溫若魚如今也無暇顧及他,留在樊府有樊夫人照看,想來會更周到。
樊燼護送溫若魚回了公主府。
經此一事,柳朝清也不會再明目張膽來劫人,不過樊燼還是留了些禁軍在公主府,任由溫若魚差遣。
溫若魚回公主府不過半日,大半夜的樊燼就火急火燎的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