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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的季輕塵,傷的比她還重,緊鑼密鼓的趕路只怕對他的傷勢不利。
溫若魚本想讓他留下養好傷再回去,又擔心自己走了,即便留下御醫也怕不夠盡心,畢竟做他的侍衛這麼多年。
生死關頭也是拿命去救她,怎麼放心留他一人。
將謝佑安一人留在京都,最終成了那樣的下場,追悔莫及,不能再讓自己的救命恩人因她的私心失了性命。
龐大的隊伍行了十日,回京都的路程走了還不到一半。
已是九月底,白日的氣溫還不算太涼。
可到了夜裡,寒意就上來了,夜半三更,四處寂靜。
馬廄裡一個披著大氅瘦弱的身影正牽著一匹馬,悄悄的往外走。
即便裹著厚厚的大氅也能看得出身形纖細,很是瘦弱,在陰影裡看不清樣貌。
待走出馬廄,溫柔的月光映在她的臉上,才看到她精緻的五官。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似有黯淡,靜謐的模樣如一幅月下絕世美人圖,讓人看了,不禁暗歎,好一個月下逢花。
待牽著馬兒走出老遠,溫若魚才翻身上馬,揚起鞭打馬馳聘,身形矯健,一行動作如行雲流水。
墨髮迎風散於身後,厚重的大氅也被馳聘的疾風吹的翻飛,寒風凜冽,馬上的人卻似乎感覺不到寒冷,一點也沒有降速。
另一邊五人一隊的人馬,也正迎著月色不知疲倦的趕路。
為首的那人在著身著素灰交領長袍,腰間只簡單的一根流蘇腰繩,儘管衣著簡單,卻依舊不失那軒軒如朝霞舉的氣質。
只是在這狂奔的夜風中,那人額上竟滲出絲絲密汗。
不知是否是月色的原因,他的面色看起來些許蒼白,鎖著眉頭,似乎在忍耐著什麼,讓人心生疑慮。
兩邊的人逆向而行,都未曾在意迎面而來的人,擦馬呼嘯而過的瞬間,一股熟悉的味道湧入他的鼻息。
他只反應了一瞬,旋即勒馬,回頭朝著那疾馳的身影,急切的喊了一聲“殿下…”
似乎是喝了太多的冷風,聲音有些沙啞。
溫若魚隱約聽見了,但是她以為是要阻攔她的人,頭也沒回,繼續策馬揚鞭。
見她並未停歇,那人立刻調轉馬頭,追了上去,馬兒都跑出去一大截了,他身後的一行人才反應過來,也追了上去。
他接連又喚了幾聲“殿下………”
前邊的人卻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可他確信自己不會認錯。
“魚兒……”他大聲的呼喊著只有他一人才能叫的小字。
那馬上英姿的身影這才一怔,下意識的猛拽手裡的韁繩,將馳騁的馬兒勒停。
突如其來的勒馬,馬蹄子來不及剎住,揚到了半空,好在馬上的人擅長馭馬之術,早已習以為常,馬蹄穩穩落地。
剛好順著方向調轉了馬頭,不過似乎是扯到了傷口,她泛白的面色驟然一擰,只瞬間恢復如常。
眸子裡漾著點點星光,看著那向她奔來的人,清輝的月光下,正是她即便傷勢未愈也要獨自一人夜間馳馬。
想要與他相見的人,是那個她愛慕許久,想方設法才得到的人,是那個她日思夜想承諾他招他做駙馬,她卻一再失約了的人。
可人馬上就要到跟前了,眼裡的光又變得黯然,似乎有些躊躇,有些害怕不知如何面對他,奔了一夜的心突然狂跳不止。
莫名的目色氤氳,眼前那正向他奔來的人,越來越模糊。
眉頭緊蹙似乎是想努力撐起沉重的眼皮,身子也不受控制似的越來越沉。
“佑安…”她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痛徹心扉的朝他喊出了這個名字。
手握著馬鞍努力支撐著,直到那人越來越近,她才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