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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哪兒不好,偏偏將她劫來自己府邸,真以為自己一個都察院左都御史能與手握兵權的武將抗衡?溫若魚氣急。
柳朝清不為所動,“名聲也罷,為敵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一人”
讓她一下又想起了前世柳氏一族被誅之事,而他柳朝清清明一世,最終也落得個惡名載入史冊。
怒火中燒,“我看你真是瘋魔了,真想敲開你的腦袋看看,你究竟在想些什麼,我有什麼重要,我比得上柳家的幾百條人命嗎,你簡直太荒唐了”
溫若魚氣急了,說話都有些顫抖。
“為什麼你在乎的只有柳家,一點都不在乎我呢?”唇角扯出一抹失落的笑,緩緩鬆開握在她肩頭的手。
他一直以為溫若魚在意柳家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漸漸的他發現溫若魚屢次提到柳家,皆是在擔心自己闖下大禍,會給柳家帶來滅門之災。
她在意的是柳家,提防的卻是他。
前些日柳家祖父來信,近日有許多從前不怎麼來往的武將頻頻上門,拉攏他的叔伯兄弟們。
祖父派人暗中調查,經過幾番周折也並未查出真正的幕後之人是誰。
故而來信,讓他查一查,心裡也好有個底。
聰明如他,一下就知道了是誰。
他猜到溫若魚在計劃什麼,亦明白她的意圖,但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不直接來找自己。
只要她一句話,自己什麼都會答應她,何須她費勁派人各種周旋。
自己在她心裡沒有一席之地也就罷了,連一點信任也沒有,與柳氏一族暗中交好,竟還越過了他。
她就這麼不信任自己。
那日在她母妃宮裡,他去尋她,想告訴她可以依靠自己,不必如此嘔心瀝血的籌謀。
他以為只要她交了兵權,從此回到京都就可以停下來,仍舊做回以前無憂無慮的長公主。
或許他早就有意無意的將張冕的話聽了進去。
皇帝在謀劃收她兵權的時候,自己作為文官之首,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那便是預設。
讓他誤以為如此,就能讓溫若魚收心。
“本宮在乎的是整個東古,而非一人”溫若魚話語裡沒有一絲感情,仍然嘴硬的狡辯“本宮心懷天下,不對嗎?”
“是嗎”柳朝清眉頭越擰越深,問道。
溫若魚沒有聽出來他明知故問的言外之意,繼而勸道,“正是,反倒是你,身為御史該為萬民著想,做利國利民之事,不該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你從前明明就做的很好”
從前嗎?可他不喜歡從前的自己,正因為從前的迂腐,才一步步錯過了她。
柳朝清沒有接她的話,站起來轉過身,背對著她道,“殿下安心便是,沒有人知道你在這裡”
“沒有人知道?”溫若魚疑惑。
“我看到你時,你昏倒在房間裡,便直接將你帶回來了”柳朝清不願多說當時的情況,只寥寥幾句帶過。
溫若魚這才想起來,自己昏倒前的一幕,於是緊接著問他,“樊煜呢,你把樊煜怎麼了?”
柳朝清依舊背對著她,神色一瞬間變得凝重,左手上不知何時又纏繞上了新的紗布,有點點血跡侵染出來。
他說定讓樊煜活不過新婚之夜的話不是假的,他對樊煜的確是起了殺心的。
可偏偏那日他看見了御輦中的謝佑安。
而他發現溫若魚看到謝佑安時,所表現出的驚訝的並不是他人還活著,而是他怎麼會在車上,他將一切看在眼裡。
謝佑安還活著,所以…溫若魚嫁給樊煜不過是緩兵之計,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救謝佑安。
所以他改變了要殺樊煜的心,該殺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