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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浣衣局住的大通鋪要好的不知道多少倍,還特意派了兩個奴婢在門口守著,需要什麼都儘管說,一點也不像禁足,倒像是養在閨閣裡足不出戶的大小姐,事事都有人服侍,這種待遇芸娘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自打記事起他們家就敗落了,不過聽她父親說,她祖父也是當過官的,聽說還做到了正五品,只是她祖父死後父親不爭氣賭光了家裡的田產,之後便一直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在死之前能享受一番,也不枉這人世間走一遭。
溫若魚剛在大殿裡的暖塌上坐定,外面就有婢女來報“殿下,柳大人來了”
“哪個柳大人”漫不經心,隨口應道。
這京都的官員裡,也就這麼一位柳大人,還能是哪個。
“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柳朝清柳大人”那婢女恭聲細細道來。
溫若魚聽見這個名字心裡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知道是犯怵還是心虛,陡然抬頭,放了手裡的杯子在小几上,壓著眉不安的問道“可有說找本宮何事?”
朝中瑣事繁雜,所以她素來不與文官打交道,若是有武官拜見,她定是毫不遲疑的便見了。
那婢女想了一下道“這幾日殿下您一直昏睡,陛下特意讓柳大人每日來看您的,今日應該也是過來看您”
“…什麼?是父皇特意讓他來看我?”溫若魚差點咬了舌頭,本就心情不好,吐了口氣,不耐煩道“他又不是太醫,讓他來看我做什麼…”
溫若魚心緒煩躁的倚靠在軟枕上,閉上了眼睛,薄唇微動“就說本宮歇著了,不見客”
“睡了三日,這便又要歇著了嗎”
一道沉穩的聲音,像山中鬱鬱蔥蔥的青松一般,堅定的傳來。
溫若魚倏的睜眼,柳朝清一身緋紅官袍已經掀簾踏進殿中。
瞬間彷彿一道金光射進來,他的周身被光暈包裹,清透的膚色,淡雅的玉冠,墨髮如絲,淡如水波的眉眼如清風一般望向軟榻上的溫若魚,舉手投足儀態萬方,宛如謫仙下凡。
也不是沒見過柳朝清穿官袍的樣子,可這會兒見了卻覺得心悸,這感覺不似普通的心慌,溫若魚甚至不敢看他,在對上他視線的那一刻,一雙桃花眼裡滿是柔情,眼前莫名的出現了一些夢中的畫面,那個很真實的夢,她還隱約記得,可是夢中謝佑安的臉怎麼變成了柳朝清的臉,她此時看著那人的眼神可不算清明,沒來由的羞恥感讓向來處事不驚的她一時不知所措,睜大眼睛,稍微坐起了身,像做錯了什麼事一般,心虛的想要先發制人,正要斥責不等傳話就私自進來的柳朝清,可一開口卻結結巴巴很沒底氣。
“…你…你…你怎麼進來了,未得通稟私自進殿,你可知罪”
“臣是奉了陛下的命,每日下朝來探望殿下,故而無需通稟”柳朝清則不慌不忙,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溫若魚心裡斥道,父皇怎麼回事兒,越來越不顧及自己的名聲了,這可是她的閨房,居然命令臣子來閨房看她,可沒有這麼隨意用皇權的帝王,這行為讓溫若魚都覺得太隨便了。
穩了穩道“這是本宮的寢宮,外臣隨意進出於理不合,你與本宮雖是君臣關係,但放在明面上卻是男女有別,如此進入女子閨中,有違禮法”溫若魚面上毫無波瀾,實則內心忸怩不安,依舊裝作一本嚴肅,道“且卿公務繁忙,本宮不過是醉酒,這等小事就不勞煩柳卿了,本宮已經醒了酒,不可因小事耽誤了國事,國之大事卿有大責,還望卿有這些時間,多為我父皇分憂才是”
這一番惺惺作態演的爐火純青,真摯的毫無破綻。
她這一番話,柳朝清不為所動,神色如常,十分恭敬,道“殿下為東古開疆擴土,立下赫赫戰功,乃國之功臣,殿下的事便是國之大事,固而照看殿下,既是臣份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