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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血口噴人嗎?”顏鶯兒不怒反笑,抬眸看向顧淵,語意悠長,“若不信,怎不問問你這位顧師兄呢?要如何使一個活人硬生生變成如此,除了師父之外,就屬他最清楚了吧?”
柳芳華投來的視線帶了幾分哀求,顧淵微微側眸,看向顏鶯兒的眸色平淡無痕,語調中也未有絲毫漣漪,淡聲道:“原來,你們的目的是想讓他身敗名裂嗎?”
他雖未答,卻已經默聲地給出了答案。
所以,真的是她那位引以為傲的父親……
柳芳華腦海中的景象微微一空,巨大的衝擊讓她的腦海略微空白一陣,身子隱隱一晃,好在旁邊的玉緋珏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她攙住,這才沒有跌坐在地上。
玉緋珏眼裡的神色異常複雜,顏鶯兒的餘光瞥過兩人攙著的手勾起了唇角,迎著顧淵的視線,反問道:“難道,這樣不好嗎?”
“不,很好。”悠悠的一句話落過沉靜的周圍,顧淵這一刻沒有再看柳芳華不再如往常那樣平靜的神色,而是緩緩走上前去。
藺影擔憂地想要上前攔住,被步羨音一把拉了回來,默默搖頭制止了這樣不切時宜的舉動。
顧淵走到鐵籠前,看著裡面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身影,淡漠地勾起了唇角,道:“柳承恩為了一己私利,暗害了萬千條性命不加。你們如今拿生人做試驗,又與當初有多少的區別呢?”
看著顏鶯兒眼裡一閃而過的詫異,他徐徐敲了敲鐵欄,語調陰沉譏誚:“這些女人,既然能夠活到今日,不可能捱到如今才剛剛開始受到反噬的吧?”
顏鶯兒本以為顧淵理當是這世間對柳承恩最為恨極的人,卻是不曾料想,他竟在這種情景下還有心思推敲出這些事來,心裡讚許之餘,卻也愈發對這個男人多了幾分警惕。
她看了顧淵一眼,笑道:“為了找出徹底根治的解藥,這些犧牲又能算得上什麼呢?難道師兄就不想,除了體內的那一道心魔嗎?”
顧淵看著眼前這張笑得有些扭曲的臉,眼底愈發沉如深潭,語調不識喜怒:“只是想求得解藥,餘生安寧,還是想要秉承那人的原路,繼續走下去呢?”
淡漠的話語,周圍的氛圍愈發古怪起來。
顏鶯兒面上的笑終於有些掛不住了,臉色沉下,語調也瞬間陰寒了起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些用於拼接的石塊,以及串聯死屍關節的細線。”顧淵淡聲說著,到了此時此刻,話語依舊平淡至極,“你們處心積慮地想要姑射城此次的聖物,恐怕也不過是為了,縫屍罷了。”
顏鶯兒依舊在笑:“既然都已經看得透徹,那也就無需再藏著掖著了。顧師兄是過來人,也該知道,能夠走到如今的這步大家有多麼不易,難道,那麼多年的苦難,就真的足矣說過去就過去的嗎?”
她的話稍稍一頓,回眸看向鐵籠,語調悠長:“要知道,如果當年我們挨不過去,如今恐怕也該是與現在的她們一個樣子了吧?”
話語落入耳中,顧淵的神色難得地微微一晃。
周圍的氛圍是如此的詭異,他們兩人的對話彷彿隔離了周圍,讓旁人難以介足。
蘇青在一片昏沉中,卻是將所有內容聽了個一字不差,心裡頓時湧起一陣軒然大波,久久無法平靜。
誰能想到呢?這一路來的詭異景象,竟都是出自柳承恩這個死在十年前的人之手。當年的恩怨莫名因為慘案而牽連到了現在,而她本該是一個毫無糾葛的過客,偏偏在今時今地如此深陷泥潭。
顏鶯兒有意要用她來威脅顧淵喝下什麼奇怪的藥劑,之前的種種她是不清楚,然而在阿軟的薰陶之下,藥不能亂吃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要知道,萬一顧淵真的變成那些讓人心驚肉跳的東西,那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