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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這沒什麼吧?
這很正常吧?
是正常的吧?
舒巖有點恍惚。他想問問許平川,可是他不能。因為舒巖太瞭解許平川了,如果真的跑去問他,他很可能會建議他們兩人先在電話裡來一發。
就這樣忐忑了三天,電話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那個人沒有再打來過,就像那天晚上只是一個夢,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期間他還是給許平川打了個電話。倒不是為了這個事情,而是工作出現了一點問題。舒巖是學市場行銷的,但是畢業之時覺得大腦還是一片空白,似乎學了一些東西,似乎又沒有學什麼。本也想學許平川去大城市找找機會闖蕩一番,可是父母卻不大樂意,總希望他能留在身邊承歡膝下。在爸媽第十個電話過來後,舒巖只能硬著頭皮回到了老家,走上了國考之路。
舒巖不知道自己當初努力學習考985和211是為什麼,就是為了回家當個公務員嗎?嗯,還不一定能當得上。
果然第一年,舒巖沒有考上,他只能先在父母朋友的公司上班,一邊工作一邊複習。
在被工商稅務銀行一條龍虐了一天之後舒巖打給了許平川,問他那邊還缺不缺人掃地。許平川說:「你終於想通了準備投入我們資本主義的懷抱了?」
舒巖嘆了口氣,他說:「許平川啊,我好慫啊。」
許平川說:「你是挺慫的,生理問題都解決不了。」
舒巖說:「扯淡,我解決得好好的。」
許平川:「哦?那你說來聽聽,你怎麼解決的。」
舒巖沉默了。
許平川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下文,就樂呵呵地說:「乾脆我飛過去拯救一下你吧,雖然我不對朋友下手,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舒巖聽著有點臉紅,他覺得這話聽起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還是讓人有一點心動。他想他應該把自己的困惑和許平川聊一聊,也許許平川會認真地給點意見。
舒巖清了清嗓子,剛想張口,就聽見電話那頭許平川說:「跟你做,我覺得我應該還是能硬的。大不了給你把頭蒙上,這樣我就沒有上哥們的心理障礙了。」
「滾!」
舒巖掛了電話。
他氣悶地癱坐在椅子裡,手拿著滑鼠在頁面上亂點。其實心裡已經有所想,可是還想稍微掙扎一下,他看著滑鼠的箭頭亂竄,最後停在聊天室圖示那裡。
這,並沒有什麼,對吧?
很久以後舒巖回想起那段日子,他不想給自己找什麼藉口,他應該就是喜歡這種做愛方式,或者說自慰方式。
他不視訊,他覺得坐在那邊看著對麵人擼挺傻的,他寧可看不見,只是靠想像。
他也不喜歡語音,耳機讓他太出戲。他喜歡把電話放在耳邊,沒有束縛,沒有顧慮,他想怎麼樣都行。
事實上,舒巖也是非常隨意。他經常掛人電話:聲音不好聽的,不會說普通話的,一上來就喘粗氣的,還有特別「文明」的……舒巖覺得自己骨子裡可能還是比較放蕩吧……他對那種彬彬有禮的用詞,非常書面化的過程是完全應付不來,他都不太能硬得起來。太粗暴太粗口也不行,有一次接起電話,對方就說叫爸爸行不行,舒巖說不行,那邊馬上說,我叫你爸爸也成。舒巖掛了電話,覺得三觀需要重塑。
於是在這渾渾噩噩中羞並快樂著。
舒巖辦了一張新卡專門用來電話,平時並不用,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換上。次數也不算多,大概一個星期一到兩次。他從不暴露個人資訊,不過說實話,也沒什麼人真的會問,頂多聊聊對方的年齡,是1還是0,除此以外還需要問什麼呢?再出口的問題就都是調情用的了。關於這些大家都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