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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非冷哼了一聲:「什麼玩意啊,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之前我剛歸國,他就對我不那麼友好,有點排擠我吧……當然,面子上是十分過得去的。可能在他眼裡我是一個靠家裡的一點錢和關係走了捷徑的人吧,當然,他也沒有想錯,如果沒有家裡我不可能去法國讀書,也不可能一回來就站穩腳跟,就像許平川,他再隨意自在,也是從酒莊起跳,並不是真的從底層做起……可是我們也有很努力地在學習和工作,我的文憑和資格又不是花錢買的,我上次去許平川那裡,發現他也是一瓶酒一瓶酒地在賣,我去看了你們酒莊的酒架,我知道他是用心在做。可是就是馮易,或者說馮易這種人,把這個圈子搞壞了,他以為他是誰……」
舒巖說:「這真不像你會說的話……我不是說你說得不對,在我看來你說得太對了,只是,只是我印象裡,好吧,其實說真的,我也並不算了解你,印象這個東西還是太刻板了。」
「你沒說錯。」宋知非輕聲說,「今天,我的確不像我了。」
「不過,我很開心。」宋知非說。
舒巖和宋知非最後跑去了江邊,這裡長年都擠滿了遊客,兩個人在一群人中穿梭,最後找到了一個沒人拍照的角落,靠著護欄望著江面開始隨意聊了起來。
宋知非說自己小時候被管得太嚴,導致沒什麼朋友。
舒巖說自己小時候一直被放養,導致朋友也不多。
宋知非說自己在法國的時候每天起早貪黑地學習。
舒巖說自己在大學的時候天天被許平川拉著打遊戲。
宋知非說我什麼遊戲都不會打。
舒巖說那挺好的可以不用當網癮少年。
宋知非說我是真的喜歡葡萄酒。
舒巖說我也是。
宋知非說我很羨慕你們。
舒巖側過頭看著站在身邊的宋知非,他頭髮已經在打架中變得凌亂,嘴角掛著血跡,眼角有著淤青,價值不菲的西裝早已經變得皺巴巴的,領帶也有點歪了,這人專注地望著平靜的江面,路燈的映照下,他看起來如此狼狽不堪。
可是這樣的他依然站得筆直。
舒巖不知道怎麼勸解,他清楚地知道:宋知非什麼都懂,不需要他人多言,他需要的只是一點勇氣,不論是繼續走下去,還是換個方向。
不過,舒巖想,從今天開始,他們真的是朋友了吧。
後來宋知非還和舒巖聊了很多別的事情,比如馮易。
宋知非告訴舒巖,馮易前一陣被人舉報了,說他搞助理搞學生,還有很多照片被發到了網上,他在外面自己弄的公司帳務、還有走私的問題,也都被弄成了材料一併舉報給了相關部門。
「在這風口浪尖上他還會來這個宴會,我也是挺驚訝的。」宋知非說,「不過看他像瘋狗一樣咬人,應該是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存心來鬧事的吧……估計他也只是正好看見你,就過來找你麻煩了。」
「所以你也不用太感激我,我就算為民除害了。」宋知非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他說:「舒巖,認識你挺好的,說不上來為什麼。其實咱們見過的次數也不多,但是怎麼說,我覺得和你聊天還挺輕鬆的,不用顧慮太多,不過以後可能要顧及安遠的臉色了。」宋知非頓了一下,又抽了一口,「其實安遠的臉色我應該暫時也看不著了……我辭職了。」
宋知非的話讓舒巖很驚訝,宋知非現在所在的ys公司已經是國內同型別公司的龍頭,就連舒巖這個只有半隻腳在圈裡的人都知道如果想要最快地成為圈子裡的頂尖,進入ys公司是一條絕對的捷徑。
「你為什麼要辭職?」舒巖不解地問:「你不是很喜歡葡萄酒嗎?要不然你也不會專門跑法國去唸葡萄酒學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