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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抬手,隔空比了下高度,又搖頭說:“高度不同,花色也不配,和故宮那件,絕對沒什麼關聯。”
不止不配對,也沒關聯了。
彩青笑說:“來之前國內專家都說,和故宮的應該是一對,那照現在這麼說,外面應該還散著兩件?”
君顯說:“也許更多也說不定,有記錄的那麼多,沒記錄的不代表不存在。”
“窯變的地方有衝……”南音翻看著那瓶子,“除此之外……修復了五、六……七個地方。”
衝,就是小裂痕。
君顯看著她,她專注地看著那瓶子,樣子專業而遊刃有餘,容顏青澀,他看她拿著那瓶子,細看那開光圖案,12扇,她慢慢地看著,表情虔誠,轉著,一扇扇圖片,從她眼前過,她目中隱隱帶水,看不出悲喜,只有純純識古的痴心……他望向那開光圖案,忽然想起那時候,
他最後一次回國,冬天,帶她出去玩,晚上回家的時候,她站在小區門口,那時候家裡還沒有搬大房子,天下了雪,他怕她凍著,一遍遍催她走快點,她卻站在那裡,望著天說:“阿顯,阿顯……我覺得自己這樣是在向天上飛,我要真的會飛就好了。”
他向天上看了一眼,天空黑濛濛的快要壓下來,雪無從所起,無聲地大片大片落下,人像被吸上去,他不知是該說這是相對運動,還是說那種錯覺是正常的。
她卻忽然蹲下,撒著嬌說:“我說想飛的時候是因為我累了,我要你來揹我。”
他“噢”了一聲,人已經走了過去……
時光……好像忽然就穿越過去,這麼多年,南音始終沒太變,依舊大多時素面朝天,依舊不是很懂打扮,很會化妝……他的心情,忽然就回到了那時那刻……
南音卻已經看完了,她放下瓶子,看向彩青,“我聽師傅說,常先生想拍下這東西,最早的打算也是準備捐給國家,是不是?”
“是……也不是!”彩青看她開始摘手套,知道看完了,第一個向外走,邊走邊說:“捐獻也得看國家要不要,你知道現在有錢沒背景的,心裡都不踏實,總得不斷做點什麼事,討有心人的歡心。”
大家跟著她向外,陶保看人家師兄妹要說話,就識趣的沒跟上。
從側面的大門出來,陽光立刻裹在身上,彩青轉頭來說,“這東西是有關部門指定要的,只是不希望落在外頭,但如果現在東西有問題,反倒是好事。”
南音愣了一下,覺得這內容有些過於複雜,對君顯說:“殘成了那樣,還好不是一對,不然和故宮那件擺在一起,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君顯沒有說話,他的心情,好像一瞬間還困在那個冬日。
彩青看陶保有眼色沒跟來,對丁佔元說:“剛剛阿顯問他們裡面的工作人員,那人說這東西是唐英給乾隆八十大壽做的,你怎麼說?”
“這麼誇張?”丁佔元笑起來,“這幾年能出門競拍的老闆們,帶的翻譯就是翻譯,很少懂古玩的。專家又多不懂英文……所以大拍賣公司還行,這種小拍行,別指望多專業,能知道唐英乾隆已經不錯了,咱們還是看東西靠譜。”
判斷一件古玩的真假,可以有很多方法,首先從器物本身,其次可以從傳承背景分析,但現在這時代,清三代已經紅火了好幾年,造假水平爐火純青,所以從器物本身分析,並不完全靠譜。
當然,從傳承背景上分析,就更不靠譜,因為中間東西有可能被換過,誰又說得清。
於是他們都看向南音,覺得南音說的才最靠譜。
“南音——你怎麼看?”
南音正在看自己的手,剛剛出來,君顯就什麼也不說,忽然又拉住了她的手,聽大家問她,她連忙抬頭來,“那個,那個……的確有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