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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道:“王爺總是王爺。何況我們王爺身世淒涼,性子也就難免冷厲些。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凡事多些體諒。我看王爺對舊日的作為頗有些後悔,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李章越聽越不是滋味,不禁倔道:“李章哪有饒不饒人的資格。”
“你……終究是王爺的人。”
“師傅!”李章受傷地看著穆嚴,臉脹得通紅,剛剛說過的話再次毫無阻滯地說了出來:“王爺說了不會再強人所難,李章不願!”
“你!”穆嚴氣得重重放下茶杯,冷冷地看著李章,問:“你是喜歡別人了?”
李章瞬間白了臉色:“沒有!”
“張羽呢?到底怎麼回事?”
“大哥一直當李章是弟弟!”
李章幾乎是喊出來的。他受不了別人往張羽身上潑髒水,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師傅!穆嚴見他如此,倒也信了,卻依然沉著臉對李章說:“你好自為之吧!為師收你為徒,乃因你心思純澈,倔強自愛,是塊上好的璞玉,才想替王爺好好地琢磨你成才。你若不知好歹任性妄為,莫怪為師沒提醒過你!”
李章滿心氣苦,渾身哆嗦著,一句話在心口翻翻騰騰地滾了好久,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師傅是覺得,李章就該是王爺的男侍?”
穆嚴看著李章激動難已的樣子,雖覺得不能理解,仍是放緩了自己的表情,說:“該不該的,你已經是了。何況王爺已開始喜歡你……”
“那又如何?!我就該是個東西,被人討厭就丟在一邊,被喜歡了就也要喜歡嗎?!”
穆嚴頓時沉了臉色,厲聲喝道:“李章!你也是讀書人,難道連上下尊卑都不記得了?!”
李章深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地對師傅說:“李章可以為護衛王爺而死,卻不能如此低賤地賣掉自己。李章被人輕賤慣了,絕不以此自抬身價!”
穆嚴瞠目結舌地看著李章驕傲的陳述,恍惚像是看到了靳白,虛弱地撐住了額角,對徹底失控的結果暗暗悲嘆。
李章自此冷硬了許多,被逼至絕處後反生出倔強的氣性,越是壓迫越是強硬。穆嚴徹底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李章依舊平靜地做著自己的份內事,恭謹地對待王爺和他這個師傅,卻無論司馬逸如何呼攏都不鬆口,固執地只肯當個侍衛。司馬逸幾次三番地碰釘子,無名火越聚越多,幾次忍不住要用強,都被自己的話堵住,恨得直拿身邊人出氣,連慣會察言觀色的風瑜都被他罰跪了幾個時辰,更別說其他小廝僕侍了。結果就是所有人都膽顫心驚小心翼翼的,搞得他更覺得氣悶無趣,越發對李章念念不忘了。
他過去深恨李章的懦弱退縮,如今又恨極了他的倔強不妥協。他其實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更希望李章怎樣,卻從未認可過李章真正的想法。在他司馬逸的人生準則中,從來都只有他想怎麼樣,從來也不曾考慮過其他人的想法,更何況在他願意恩寵一個人的時候。
百般無用之際,他真有點後悔起當初的狠絕來,若非已被李章見識過,現在也不會說好話沒底氣,使橫又嚇不到他,搞的當真束手無策起來。
穆嚴急於緩解這種越來越僵的局面,但因根本對不上李章的弦而總是越說越僵。李章再不曾像第一天那樣說話,他是根本就一句話也不再說,——只要穆嚴提起王爺。
靳白閒閒地瞧著穆嚴重拳打蚊子的抓瞎樣子,越看越是好笑,忍不住就刻薄地問這個師兄為何忽然如此急切地當起冰人來。
穆嚴滿臉黑線,想著靳白鬼點子多或者能幫上忙,就把司馬逸因李章而越來越暴躁的事說了,末了怪靳白竟然視而不見,不為王爺分憂。
靳白嗤之以鼻,勸穆嚴也別再管,說是正好磨磨王爺的性子,也差不多該幹正事了。穆嚴急忙拉住轉身就走的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