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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說:“你不是挺喜歡他麼?你不想看著他又惹得王爺做出什麼狠事來吧?”
靳白哼了一聲,撥開穆嚴的手,涼涼地說:“王爺現在哪裡捨得。”
“可是你沒見李章倔起來的樣子……”
靳白這回不哼哼了,低頭想了會,答應找李章聊聊。
李章一直很敬重靳白,不僅僅因為他救治了灰心絕望的自己,而是每次見到靳白時,他那讓自己不知所措的調侃打趣,總能讓他低沉灰暗的心情稍稍明朗一點。所以,當李章在角門邊遇見靳白時,只是微微有些意外——近些時候他在這裡遇見司馬逸的次數真是太多了,隨後微笑著向“靳大人”躬身施禮。
靳白斜倚著一棵大樹,閒閒地笑道:“李侍衛最近真不好找。”
李章笑容不減,反問道:“靳大人也有事找李章?”
靳白伸腿勾出個酒罈子,彎腰抱起,對著李章狡黠一笑:“想不想聽聽師祖的故事?”
李章愕然睜大了眼睛,靳白晃著手指,笑道:“我也算是你師叔了,你師傅沒告訴你?”
李章惶恐地又要行禮,被靳白一把扯住:“走吧!哪來這許多虛禮!”
這一扯,就帶著李章飛簷走壁地遠離了王府,直到臨江的一處半舊竹亭才停下來。
靳白讓李章削竹為杯,自己拍了酒罈封泥,對著壇口連灌了幾大口,清冽的酒香四散飄出。靳白這才往竹杯裡斟酒,對著李章一舉杯:“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你也試試。”
李章頓了頓,仰頭喝乾,微微皺眉。
靳白知他不慣飲酒,再為他斟滿後沒再管他,自顧自喝了起來。李章安靜地坐著,並不相催。
作者有話要說:
這句“李章不願”也為我自己開了扇窗,甚好甚好!
那個,因為第一次寫原創,所以也搞不清楚裡面的規矩。這文雖是BL起頭,司馬逸這樣的人卻絕非我喜歡的人物,雖然我會盡量公平地站在他的角度想他的事情,也相信在某些契機下他也能明白事理,懂得權力地位未必就能讓自己得到所有,但非要讓李章去愛上他這樣的人卻不是我受得了的事,也不是我花時間精力想寫的東西。所以,請不要以為我會給司馬逸和李章一個結局。他們會始終貫穿在文中,是相互間成長的因和果,卻不會結出愛情之果。所以,我之前說過的我要寫的是自作孽就不可活的說法,其實說的正是這個自以為是的王爺。
第23章 心結要靠心來解
“師祖本是瀟灑恣意之人。”
靳白眯著酒意漸濃的眼睛,輕輕地說了開場白,神情隨之漸漸飄遠,帶著無盡的憧憬和思慕。
沒有人知道劉慕言的出身,包括他的兩個徒弟,都知之了了。穆嚴的師傅也是他的父親穆世通是烈帝侍衛營的侍衛,終身跟隨帝王未曾稍離。靳白的師傅則是劉慕言歸隱山林後結識的採藥童子,也只見過他那個驚世絕豔的藏書洞,至於師承來歷,因著當時年紀小,旁顧不暇,竟一直忘記問。直到某天醒來不見了師傅,也就再不曾有問的機會。
劉慕言初識烈帝司馬棣時,司馬棣還是個未及行冠禮的少年,剛被立為太子不久,被父皇派去慰問各路諸侯王,看盡臉色受盡嘲笑戲弄,避雨巢湖時悲從中來,竟萌生了死志,被過路的劉慕言所救,自己隱匿了身世,跟著劉慕言尋山問水,四處遊歷。
途中經過宣武王封地,在茶館歇腳時意外聽到宣武王和當朝太子的風流韻事,司馬棣當場變色,發了狂般打砸痛罵,劉慕言只能點昏他後趁亂逃離。事後,受了極大刺激的司馬棣得了癔症,癲狂時兇狠暴戾,認不得人。劉慕言為給他治病,四處尋醫,親入深山採藥,司馬棣始終時好時壞,不得根治。
後來,狂性大發的司馬棣竟強要了劉慕言,